對面的飛來渡客棧,眾多江湖人士還在傳說著,那幾個少年千杯不醉,又氣煞富家子弟的故事。
此間的嫣然樓風月,眾多風流人士還在擁抱著,那些美豔赴美的女子,共同進香氣如蘭的閨房。
正當農夫和乞丐,因為衣著打扮被攔在樓外,最後不得不取出一堆金子,然後被恭敬地請入嫣然樓時,在那樓內最豪華的廂房內,正有著四人在風花雪月。
其中的兩名老者,一胖一瘦,絲毫不顧及形象,渾然忘了不久前的傷痛,左擁右抱著,任憑女子依偎在身旁。
另外兩名青年,一人正獨自喝著酒,對身邊女子視而不見,而另一名則是怒氣滿面,不斷地碎碎叨叨,是不是還在拍打著桌子,嚇得那身旁女子膽顫不已。
忽而,那青年又是一拍桌子,一聲怒罵:“豈有此理,氣煞我也,實在是氣煞我也。”
“嘭。”
那身旁女子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頓時惶恐地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認錯,惶恐得罪了這名金主。
另一個青年見之,最後感慨道:“你們幾個,都先下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那幾個老者聞之,也鬆開了在女子腰間的手,揮手讓她們先行下去,雖然目光還在她們身上流連。
那喝酒青年見到這些風月女子皆是惶恐退去,才對那憤怒青年道:“秦兄,且莫動怒,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這幾人,自然便是從飛來渡中,被辛臥軒一頓惡罵,最後灰溜溜逃跑地秦琅和楊雲天,那兩名老者便是誠意界的高手。
在逃出飛來渡後,楊雲天便建議繞了一個圈,偷偷來到這對面的嫣然樓,除了找幾個女子解解悶,也好在對面打探一些訊息。
沒想到如今酒過三巡,秦琅還是氣未曾消退,甚至有著要發火的憤怒,於是楊雲天不得不再勸道。
秦琅聞之,怒道:“你和他們鬥過這麼多次,還有何辦法沒有?”
楊雲天想了想,道:“秦兄,這幾個小子背景都不簡單,不然不會每次都有高人相助。現在,你可猜出方才那中年居士是誰?”
“是誰?”秦琅怒道,“讓我知道他是誰,看我不把他煎皮拆骨。”
楊雲天嘆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人曾經官封大將軍,又入小說家,穿著居士打扮,還這麼直言不畏,恐怕就是獨行居士辛臥軒。”
“辛臥軒?”兩名誠意界老者聞之,皆是臉色大變,原來是這樣的大修行者,難怪幾乎不用出手,就讓他們吐血倒地。
只是不知道,辛臥軒以後會不會還找他們報復,想到這裡兩名老者皆是一陣擔憂。
秦琅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人,我記得我爹說過,當時他和這大將軍在朝堂上大吵過,後來他便辭退了將軍之職。”
楊雲天道:“如此看來,確實是他無疑了,那幾個小子知道我們的身份,便慫恿了辛臥軒來教訓我,當真是可惡。”
秦琅一拍桌子,道:“氣煞我也。雲天,接下來我們要動手,你有何辦法沒有?”
楊雲天沉吟片刻,道:“如今能動手的機會,只有在暗祭決戰之地了。我們這一路上,也招攬了不少修行者,但他們實力都不強,勝在人多而已。如果能夠再招攬幾個高手,那就萬無一失了。”
秦琅低聲道:“這沒關係。我且告訴你一件事,我爹已經來了拒南關。”
“秦相來了拒南關?”楊雲天詫異道。
秦琅一挑眉,道:“那辛臥軒,如果知道我爹來了,肯定嚇都嚇死了。而且,我爹還是奉官家之名來監軍,哪怕是木氏七子也得聽他之命,何況小小一個辛臥軒。”
楊雲天心中大定,道:“如果有秦相來主持大局,那秦兄在暗祭之路,肯定會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