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渡客棧中,裡外皆是站滿了人,幾乎都堆到了對面的嫣然樓,吵醒了那些折騰一宿的風月女子。
胡虛等人站在外圍,發現這些人皆是前段時日,一起喝過酒的那些江湖人士,沒想到現在竟然都跑了出來。
裴飛雲忙上前去,叫住一名江湖人士,問道:“這位大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轉身一看是裴飛雲,頓時大喜道:“裴二公子,你來了!”
還沒等裴飛雲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大聲叫嚷道:“裴二公子來了,快讓讓,快讓讓!”
裴飛雲的名聲,在拒南關內可是無人不知,幾乎可比擬木氏七子,除了因為他的地位實力,更因為是他的熱情好客和俠義心腸。
聞得裴飛雲來了,人群裡響起一陣喧譁,頓時擠來擠去,讓開了一條道路。
裴飛雲和胡虛對視一眼,透過人群看到了飛來渡內,滿地都是破碎的桌椅,而且還有不少人倒在而來地下呻吟,顯然是被揍了一頓。
眾人心中詫異不已,正想進去時,卻有一人從裡面擠了出來,正是那夜和他們斗酒的馬大胖。
此時的馬大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得猶如豬頭一般,而那圓滾滾的身軀上,衣服也已破碎不堪,顯然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馬大胖的半個身軀都擋在了門外,見到裴飛雲出現,連忙大喊道:“裴二公子,你們可算來了。”
“馬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對於體型這樣龐大的人物,裴飛雲心裡也是有些印象。
那天宴請賓客,裡面有上千的江湖人士,但當時斗酒時,表現得最活躍的就是馬大胖、柳幫主和吳四牛。
雖然,他們三人,也是最快喝得趴下的。
“裴二公子,事情是這樣的。”馬大胖喘息道,“今天早上,來了十幾個人,說看中了這客棧,要把客棧承包了住下去,還看中了幾間上好廂房,要把裡面的兄弟趕出去。”
裴飛雲疑惑道:“這間客棧,乃是我為你們準備的,是為了感謝諸位為我朝效力,是何人這名大膽子,要把你們趕出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馬大胖道,“我們當時氣不過,便理論了幾句。但他身邊有好幾個高手,幾下就把我們的弟兄打趴了,還把眾兄弟趕出去。”
“就是,這幾個傢伙,仗著說自己乃是朝中貴子,還有一班狗奴才,便把我們趕出來了。”
人群裡想起吵雜的聲音,一堆的粗言穢語咒罵著裡面的幾個鬧事之人。
裴飛雲拱手道:“諸位稍安勿躁,我且進去一看。在我裴氏的地盤鬧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在人群的叫好聲中,裴飛雲和胡虛等人對視一眼,便繞開了馬大胖的身軀,擠進了飛來渡中。
進得客棧,只見裡面的桌椅皆是破碎不堪,十幾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還有那客棧裡的店小二,更是窩在裡桌子底下,嚇得不敢出來。
在大堂正中的桌子上,擺滿了滿桌的酒菜,其旁正好整以暇地坐著四人,周邊站了十幾名的壯漢,其氣息沒有絲毫掩藏,皆是修行者。
那桌前四人,其中兩名是身穿錦衣的青年,而另兩人則是老者,一人體型瘦小,一人身軀粗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在那老者腳下,正倒著兩人,赫然便是柳幫主和吳四牛,此時的兩人滿身傷痕,嘴吐鮮血,一看就是受了重傷。
裴飛雲一見此狀,心中憤怒不已,但又不認識這一群人,不過倒是對那兩名青年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此時,胡虛道:“原來是老熟人,難怪會有這樣的手段。”
裴飛雲低聲道:“這幾人是誰?”
胡虛道:“裴公子,那兩人,便是秦相之子秦琅和烈刀門少主楊雲天,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裡,大概是從圓圓嶺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