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渡州府的主城,依舊是河流穿梭,船來船往。
平穩客棧的小二,依舊在碼頭迎客,無所不在。
看到許久不見的店小二水生兒,凌浪涯等人也是心中大喜,連忙迎了上去。
水生兒一看眾人,連忙拉著他們客棧走去,同時笑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說書大哥和幾位公子也在,只是那許稜大哥,為何坐著兵船走了,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
胡虛笑道:“看來我當時在此說書,你也偷學了不少啊,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許大哥是有事要走了,我們取回自家的行李,很快也要走了。”
“啊?你們要走了啊?”水生兒道,“我還有大事要和你們說咧。”
“什麼事?讓你這麼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你找到寶藏了?”紀天笑問道。
“我哪有這樣的福氣,聽說那寶藏被一個修行者取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啦。”水生兒幫他們帶進客棧大堂,連忙道,“我先去準備酒菜,還是老幾樣如何?今天掌櫃不在,那些江湖人又少了,我燈火偷偷告訴你們哦。”
看著水生兒忙碌的身影,眾人不禁相視大笑,進得客棧後,找了一個臨窗的寬大桌子,便等著水生兒上菜。
果然,自從趙客遺寶之事終了後,這主城裡的江湖人士倒是少了許多,雖然客棧裡也有不少的食客,但大多數都是尋常百姓,或是寄宿在這裡的旅客,並沒有見到多少持刀弄劍的江湖人士。
眾人閒聊等待上菜,聽得最多的都是百姓議論這件寶藏的事情,不過那些尋常百姓顯然不知真假,倒是說得越發的玄乎,甚至扯到了鬼神之事,倒是讓眾人笑得燦爛,不過也沒有拆穿那些街談巷議。
至於如今寶藏的主人,如今正躲在尋常客棧裡,聞著那飯菜香味,肚子餓得咕咕叫。
寶藏被他藏了起來,而那異獸白駁,也在靠近主城時下了水,並在凌浪涯的吩咐之下,先行往南去等待它,免得它被百姓看到,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不消一會,滿桌飯菜端上來,眾人也客氣,紛紛動筷。
看到眾人吃得盡興,水生兒見掌櫃不在,也就停在眾人身邊,多說了幾句話。
水生兒道:“你們幾位是怎麼湊在一起的,當時也沒見你們認識啊?”
胡虛道:“不打不相識嘛,我們打了一架,就認識了嘛。”
“幾位公子果然是江湖人士,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那寶藏?”水生兒道。
紀天道:“看到了,還很精彩呢。”
“這樣啊。”水生兒喪氣道,“本來還想和你們說說這寶藏的,不過你們都看到了,那就算了啦。我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聽過許多遍了,也沒虧。”
凌浪涯不想在此事上多說,便道:“你方才說有大事告訴我們,是什麼事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們掌櫃的事。”水生兒看了一眼四周,才低聲道,“原來,這寶藏的訊息,是我們掌櫃洩露出去的。”
眾人愣了一下,皆是明白水生兒想要說什麼了,畢竟他們當時抓住了白紗,也從他的口中得知了,原來趙客的另一個童子後人,就是柯掌櫃。
趙老漢,柯掌櫃,趙柯,趙客也。
他們知道不奇怪,但是水生兒是如何知道的,於是便疑惑問了起來。
水生兒雖然此事隱秘,但一直找不到人分享,便把當日所見之事說了出來。說自己看到掌櫃的不對勁,不僅天天親自送飯菜,又看到他帶著三個江湖人士到廂房中,去找人隱秘商談。
自己耐不住好奇心,便忍不住地偷聽了,終於得知了原來是掌櫃為了生意,才散佈這樣的訊息出去。而掌櫃的這幾天都沒有回來,恐怕是有人猜到是他了,所以就躲藏了起來。
直到此時,凌浪涯等人才明白,原來那兩個黯行者,一直就居住在平穩客棧,藉機控制了柯掌櫃,想來當時那三人就是白紗三人了。
不過,既然水生兒只知曉這是掌櫃散佈的訊息,而不知道其中更深的情況,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反而是顯得非常好奇地多問了幾句。
也虧得水生兒有些福氣,在偷聽到這樣的秘密之後,並沒有被黯行者滅口。至於柯掌櫃如今怎樣,他們也不想再管了,畢竟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在吃飯喝酒時,聽著水生兒講他的所見所聞,眾人也是頗為盡興。
飯罷之後,眾人奔波許久,難得終於好好休息,便一人要了一間廂房,決意再過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