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人被解凍,神志剛剛甦醒。
洞外傳來震動,敵人已經殺至。
凌浪涯聞得洞外聲響,明白是那黯行者終於追上來了,心中不免有些顧慮,想著要如何才能制敵。
他看到那些洞壁的藤蔓,在白駁聞聲出去之後,紛紛跟著遊走出去,顯然是為了防止敵人進來。
凌浪涯心想,自己當時是有著白駁帶路,所以才能闖過這重重難關,進入到趙客墓洞中,想那寒月洞中,有著寒冰水,分岔路和水漩渦,如今加上這些黝黑藤蔓和白駁,不知道能不能攔住他。
他如今已經猜測出,這些應該是趙客或者是穆子白所設下的禁制,專門用來抵禦外敵的,如今外敵已至,想來白駁也是為了護主,所以才那名快地跑出去。
可是他擔心白駁安危,忍不住就要想上前相助,憑藉一人一獸的合力,再加上這些難關阻擋,想來可以擋住他前進的腳步吧。
想到這裡,凌浪涯便不再猶豫,想要起身出洞相助。
正在此時,那人忽而道:“小兄弟,門外是何人,你可知曉?”
凌浪涯心中擔憂白駁,這才想起那人存在,急忙道:“想來這位大哥,也是修行者吧。外面那人,乃是一名黯行者,是尾隨我和駁獸來此,想要追殺我們,也是為了趙客遺寶來的。我先去阻攔他,你先調息一會,再去找機會逃出去吧。”
那人詫異道:“竟然是黯行者,他們竟然敢在我的地盤現身,真是不知死活。小兄弟,你且莫急,先把事情和我說一下。”
凌浪涯聞之,只好把趙客寶藏出世,心中好奇來觀看,卻遇見曾經交手過的白駁,被它帶來此地的事粗略講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詳細。
“你是被白駁帶來,而不是你自己主動跟隨來的?”那人詫異道。
“正是。”凌浪涯道,“我曾和它交過幾次手,也曾救過它,它也曾救過我,算是患難之交吧。”
那人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此寶之主,不在我而在你了。”
凌浪涯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搖頭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對了,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凌浪涯道:“我叫凌浪涯,浪跡天涯的浪涯。不知道大哥如何稱呼?”
“你既不認得我,也願意來救我,此等火熱心腸,確實值得白駁認主。”那人道,“對了,你可曾聽聞木氏軍?”
“木氏軍?”凌浪涯疑惑道,“莫非大哥是木氏軍的兵士?”
“我乃木五郎。”那人淡然道。
“啊!你,你就是木五郎?”凌浪涯詫異不已,沒想到木六郎要找的兄長,竟然會被冰封在此。
正是被冰封的木五郎反過來道:“你認識我?可我未曾見過你。”
凌浪涯急忙道:“不認識,但是我認識木六郎木大哥,他曾經拜託我來尋你。”
當下,凌浪涯便把在雷三關隘中,丘家軍兵士老張和雷三營相鬥,最後木六郎出現,和他們打了一場,然後木六郎託付尋找木五郎之事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凌浪涯想起一事,連忙把木六郎所贈送的令牌取出來,遞給了木五郎。
木五郎見之,心中再無疑慮,沒想到這少年原來和自家弟弟相識,便問道:“那雷三關隘距此甚遠,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遇見六郎的?”
“約莫是兩月之前。”凌浪涯算了一下,道。
“如此算來,我竟被冰封於此三四月有餘。”木五郎長嘆一聲,道,“難怪我那弟弟要出來尋我,想來是爹的吩咐吧,不知道我那些弟兄怎樣了。”
凌浪涯問道:“木五哥,你是怎麼被冰封於此的,莫非也是白駁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