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與此地城南一樣,其餘三座城門,也有著送別之行。
在那城東之處,一個揹負弓箭的青年和一個揹負長刀的青年,在兵士檢查之後,開始並肩出行。在他們離去不久,一個獨目麻衣人,遙遙地尾隨而上。
在那城西之處,是兩支龐大的隊伍。少主胡實率領的小說家弟子,還有秦相之子率領的朝廷修行者,更有千餘名丘家軍陪同著。他們在胡實和秦琅的一聲命令下,驟然分散開來,開始獨自上路。
最後,胡實和秦琅,見得手下皆已出發,互相拱手道別,分從兩條道上道別。片刻之後,數千餘人,踏上千百條路,往目的地而去。
與城西不同,在那城北處,一個身背鈍厚巨劍的青年,在一名兵士陪同下,徒步踏上了征程。
在那名青年看不到的城角一處,有一輛樸素的馬車。
馬車上坐著兩名女子,一人是色甲趙宋的點酥娘,一人乃是一名侍女。
那侍女掀起簾子,從車廂內看著青年背影終於消失,方無力地放下簾子,緩緩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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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聞之,策馬轉身入城,往鸞鳳居的方向走去。
與城北的馬車相對,在城南處也有一輛豪華馬車,正停在城牆的一角。
車伕乃是樊樓樊掌櫃,車廂內是兩名女子。一名女子身材肥胖,幾乎佔據了半側車廂,而另一人輕紗蒙面,看不到其容顏。
那蒙面女子看著肥胖女子的神色,驀然問道:“真的不上前去,道個別嗎?”
肥胖女子想了想,最後搖搖頭,道:“此行風波險惡,我就無謂讓他心有牽掛吧。那麼,不如不見。”
蒙面女子透過簾子一腳看去,只見那三人已然登上了馬背。
那馬上之人,胡虛朗聲一喝,大笑道:“浪子,紀兄弟,我就先行一步。”
言罷,那鍛紅錦袍的說書人,與一名兵士,揮鞭策馬揚長而去。
紀天見之,對著凌浪涯道:“我在終點處等你,你可一定要來。”
這個無人知曉身份的神秘少年,遙遙看著那城角馬車,最後深深地凝望凌浪涯片刻,忽而眼含淚花,轉身策馬,再也沒有回頭,另一名兵士緊隨而上。
曾經三人行,如今獨自走。
凌浪涯在馬上拱手,感慨道:“諸位,感謝你們對我幾兄弟的照顧。今日一別,山長水遠,後悔後期!”
農夫和老漁翁等人,揮手與他告別,而他們的兒女,看到他們要走,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凌浪涯對身旁老張道:“老張大哥,咱們走吧。”老張忙點頭,與他並肩而騎。
凌浪涯一揮馬鞭,縱馬而出,沒有再看一眼,那身後鳳炎都城和原地老熟人。
很久以後,都城依舊在,故人依舊等,卻無歸人來。
少年白衣長袍,身騎白馬,一路往南。
一場春雨,悄然落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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