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霽拍手大笑,道:“有了。明祭終關,就考詩文,而且是情詩。”
三人詫異地望著國君,不知他為何忽出此言。
趙霽彷彿因為終於想到一個絕妙點子而忍不住炫耀一般,解釋道:“八雅八關,自然是趙宋立朝之源。世人皆言,我朝之詞,可敵李唐之詩。那這回就考詩文,也好讓那李唐看看,朕的趙宋朝並不遜色於其,甚至猶有勝之。”
“至於為何考情詩。”趙霽頓了頓,道:“這還是廟主給予朕的想法。久聞廟主當年也是詩文高手,當時一句‘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華瘦’,可謂是深得詞文精粹,讓人望洋興嘆。更何況,自古有言,情之一字,最是動人心腸。所以,以此為題,當為最妙。不知三位愛卿,覺得如何?”
一直沉默的廟主不卑不亢,並沒有像王相和秦相一般恭敬,只是淡淡道:“感謝陛下的厚愛,能夠以此為題。老身那些詩文,早已是多年舊事,難為陛下還記得。”
看到官家如此大喜的表情,兩位老臣自然不敢打斷她的興致,而那秦相,想到自家兒子在詩文一道上,也算是頗有造詣,未必就能輸給另外兩人。雖然自己不能洩題給他,但提點一兩句也是可以的,當下也忙不迭地附和。
王相見三人皆以同意,也就點頭預設了。
倒是官家心情大好,開玩笑道:“秦愛卿,這回你兒子也進入了終關,可得讓他再花點心思,別丟了自家臉面。你看看,他這論道之文,和那排在首位的叫凌浪涯的少年,可是足足有十五分的差距。”
秦相忙跪下,恭敬道:“感謝陛下提醒,老臣回去自當好好教訓那不爭氣的兒子。”
趙霽拿起一人的論道之文,邊看邊笑道:“起來吧,朕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看,小說家的胡實也在另一祭壇,不也比排在首位的胡虛低了數分嘛。不過,這兩名少年倒是不錯,來自那隻出美酒的小城,卻有這幾分本事,只是不知有何來歷。”
三人皆是搖頭不知,而王相道:“若陛下想更加清楚這兩人身世,老臣這就安排人去打探。”
趙霽放下文章,擺手道:“不必了,等他們真的奪冠再說吧。”
王相低頭應諾,卻道:“既然考題已定其一,那不知另一個該出何題,還請陛下示下。”
趙霽嘆息著搖頭,道:“王愛卿,你可真給朕出了一個難題,一下子就把八雅八關都考了,那這以文為主的祭典,還能考何事呢?朕方才已想了一個,你們也別再藏著,趕緊給朕出個主意,定下了就好。”
秦相本來想著藉助自家兒子的優勢,出一個符合他所長的考題,但如今秦琅也曾獲得詩關第一,恰好這終關又定了考詩文。倘若自己再出一題,恐怕會有偏私的嫌疑,只好繼續沉默。
王相則是依舊沉默,不對這發表意見,彷彿八雅八關已經是他出題能力的極限一般,而到了終關卻不再管了。哪怕是秦相,也看不透為何一直積極的王相,在此刻卻選擇了沉默不語。
正當三人沉默時,鳳炎古廟的廟主往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禮,道:
“稟陛下,老身倒有一個主意,不知可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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