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濃,唯有殘月照江水。
在被烈刀門緊密包圍的一艘船上,忽然闖進來的八人站在船頭,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烈刀門三位長老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些來客,再看到他們身上所沾滿的血跡,已經隱約猜到了發生了何事。
倒是站在他們身旁的楊雲天,又一次覺得事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顧不得肩上依舊鮮血淋漓,詫異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八人當中,居中兩人並肩而立,一人倒提一把三尺長劍,一人手持一副半人高鐵盾,其氣勢散發開來,渾然不比對面的烈刀門大長老弱。
烈刀門大長老踏前一步,身上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笑道:“怎麼?灼劍門和燃盾門,也想來湊個熱鬧,就不怕在都城中除名?”
那倒提長劍的瘦小老人,大笑道:“既然有熱鬧,怎能不來瞧一瞧?不過,如果不是熱槍門阻擋,也許我們可以來得更快一些。沒想到你們既然把那些老人家也請出來了,幸好我們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輩。”
一直站在楊雲天身旁的灼劍門少主朱秀兒,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血跡,想到被安排去攔截他們的熱槍門,心中一急,問道:“我門中弟子現在如何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那手持鐵盾的粗壯大漢,冷聲道:“你就是熱槍門少主朱秀兒吧?我燃盾門皮粗肉厚,並不是你們這些破槍可以阻擋的。當然,至於你們的破槍有幾分能耐,不妨我們再試一下。”
正當此時,遠傳忽而又飛奔而來三道人影,卻是在眾人的目光中落在了烈刀門三位長老身旁。
眾人看去,那三人氣喘不已,顯然是一路趕來至此,而他們皆是手持一把丈長鐵槍,而槍尖上的鮮血尚未乾透。
那為首一人看著烈刀門大長老,無奈道:“沒想到,我竟然也有和你站在同一陣線的一天。”
烈刀門大長老眉頭一皺,道:“那兩個門派弟子呢?你們沒有擋住他們?”
三人中居中持槍的高瘦男子,冷笑道:“如果你知道誰來了,就沒必要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了。”
烈刀門大長老思索片刻,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孤身走到船頭,看著那八人道:“既然幾位如此好雅緻,倘若我烈刀門不奉陪,那也說不過去了。”
一時之間,雙方對峙,大戰與怒火,一觸即發。
正當雙方對峙時,那站在八人身後的最後兩人,其中一個壯如熊羆的青年,還有一個英姿勃發的女子,悄悄挪動了位置,來到了胡虛和紀天身前。
此二人,正是燃盾門少主馬敦和灼劍門少主水月仙。
馬敦檢視了一下兩人的傷勢,知道一時並無大礙,並悄悄地把不久前的事告訴兩人。
當時,燃盾門和灼劍門本來相隔一段距離,分開在碼頭的兩側,只等三人的訊號就攻進來。
不過,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燃盾門卻受到了熱槍門的伏擊,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這一次熱槍門幾乎是整個門派出動,其弟子人數並不比燃盾門和灼劍門人數加起來要少。而且還有門中三位長老在帶領著,又是打的一場埋伏戰,頓時打了燃盾門一個措手不及。
倘若不是燃盾門防禦能力之強出乎熱槍門意料,而且馬敦又立刻派人去請熱槍門相助,燃盾門肯定會在這一場伏擊中損失慘重。
待得灼劍門加入了戰場,雙方才成均衡之勢,並且猶有反敗為勝的跡象。皆因這一次,為了防止烈刀門各大長老的出現,兩個門派也各把門中的三個長老請了出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正是有六位長老的相助,才讓在熱槍門無功而返。不過,事情最後又出現了轉機,由於雙方的大人物皆已到場,卻是出現了短暫的停戰對峙。
當雙方對峙之時,心憂凌浪涯三人的馬敦和水月仙,也猜到了烈刀門正在鳳起碼頭中伏擊他們,於是暗中和門中的三位長老率先趕來相助。
方才及時趕來船頭的八人,正是燃盾門和灼劍門的六大長老,還有兩位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