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頭血眸耳鼠,為何停留不動手?
黑夜中的火焰,熾熱灼目;哀嚎中的異獸,痛苦不堪。
那些被火焰燃燒的稻垛,生出的陣陣濃煙,猶如晨曦濃霧般擋住了視線。但莫大膽,依舊能透過煙霧,看清血眸耳鼠首領的利爪,感受到其中的鋒銳和凜冽殺意。
因為,那雙利爪,已經觸碰到他胸口破舊的麻衣,即將穿胸而過。
莫大膽沒膽量看到自己的血跡,他心如死灰地閉上雙眼,不甘心地迎接死神到來。可是等了好一會,他已感受到利爪已劃破麻衣,觸碰到胸口肌膚,但利爪卻沒有插進胸口,反而那雙爪子不停地抖動,彷彿是給他撓癢似的。
莫大膽偷偷睜開眼,想看清發生何事。他看到那雙爪子確實就在胸前,而瓜子主人也近在眼前,讓他甚至能看清它臉上的細碎毛髮,以及不斷咬合的鋒利獠牙和流下的唾沫。
但血眸耳鼠首領的利爪,不斷掙扎前移,卻無法再進半寸。
莫大膽看到此景,忽而明白自己死不了,然後他猛地後退數步,終於看到血眸耳鼠首領身後站著的一名白衣少年。
那少年雙眸明亮,雙唇緊閉,雙手緊握著血眸耳鼠首領的長尾,奮力地往後扯。但血眸耳鼠首領一直前撲,前後合力下使得它的長尾被拉扯得繃直,猶如一根黑色的麻繩一般。
凌浪涯本在遠處深陷異獸包圍,但偶然的餘光發現血眸耳鼠首領的偷襲之舉,擔憂莫大膽的安全,讓他終於無法藏私,忍不住動用修天道者的能力。
數息之間,可轉空間。
那是,那名白衣老人所傾囊相授的本領。
那是,縱橫家之能。
凌浪涯一直記得那名老人臨走之言,一直不敢暴露自己的修行訣,但此刻人命關天,他只好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先行救人。
在凌浪涯動用玄氣的瞬間,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單個的晶瑩瞳孔中,又出現一道瞳孔。那道瞳孔一閃而現,又消失不見。
那個老人曾說,倘若空間是禁錮,那就把禁錮打破吧。
一切都變了,但一切又似乎沒變。
空間,彷彿靜止凝固。距離,彷彿不再遙遠。
不過,一剎而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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