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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把魁梧壯實猶如熊羆的身軀緩緩轉過來,臉上一道自左至右的傷疤佔據半邊臉龐,染上酒色更顯猙獰。他摸了一下桌上刀鞘,瞥一眼阿福,吼道:“沒有酒,開什麼酒樓?”
阿福解釋道:“客官,今天確實沒有了。清風樓有規定,門外亦有告示,自一年前始,每人每天限買一壺,當天總量限定,售完即止。您桌上的恰好是今天最後兩壺了。倘若還需要,明天請早。”
這段解釋,阿福已說了上千遍。每一次解釋,他都會忍不住唸叨那兩個人。倘若沒有一年前,一個白衣老人和一個破落乞丐,肆無忌憚霸佔清風樓,狂灌胡喝十天十夜,最後還把清風樓的存酒一盜而空,清風樓也不會落得限售的下場。
酒被盜一事,樓主有令,不得與外人說,只好打著物以稀為貴的幌子,藉此熬到新酒釀成的時日。然而並非每個客人都能諒解,大多數慕名千里而來的客人,無不想狂歡痛飲一場,總不能無歡而散,於是曾經引發了多次的鬧事事件。
只是,自因酒鬧事的人,翌日皆亡於野時,再也沒人敢在清風樓撒野。
逐漸世人皆知,清風樓內,不可鬧事。
不過這魁梧大漢客人酒意上湧,依舊不折不饒,臉上刀疤微顫著,大聲吼道:
“誰定的規矩?”
“清風樓樓主。”
阿福只得硬著頭皮解釋,搬出自己幕後大老闆的名號。
“師弟,既然如此,今日就此作罷,我們明日再來。”坐在魁梧大漢旁邊的另一名客人勸道。他又瘦又矮,活脫一隻猴子,臉上也有一道傷疤,卻是自右而左,酒意下倒多了幾分陰鬱。
魁梧大漢嚷道:“豈有其理,在禁忌凶地外圍時,酒被盜了搶了不說,來這破店還要受小二的氣,連酒都沒有,都怪那該死的臭毛頭小子。”
這一聲抱怨不要緊,倒詫異了鄰桌的三個人。鄰桌的兩男一女,同樣也是猩紅勁裝,肩上皆揹著一把長劍,不同的是左肩膀上並未繡有圖案。其中一個男子驀然出聲,半醉地吐出一把鴨公嗓道:“兄弟,聽說你們在禁忌凶地外圍被搶酒了?”
魁梧大漢聽到鄰桌傳來的插話,飽含揶揄語氣,他愈發不爽道:“怎麼,老子不屑那一壺酒,就施捨給那臭小子了,不可以?”
鴨公嗓男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說這麼巧。事實上,我們也被一個臭小子搶了,還被吊在樹上一天,簡直是恥辱。”
瞬間對視無聲。這一下,魁梧大漢恍若找到知音,二話不說蹭到鄰桌,拿起旁邊桌上剩餘的半壺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才道:“兄弟,這可真是巧。那個小子,年紀不大,本事不少。竟然趁我兄弟二人休息時分,盜酒偷喝。等到發現時,酒已滴酒不剩。可他身法奇快,老子竟抓不住他,怪哉怪哉。”
這漢子大抵喝醉了,連這種糗事也毫不遮掩。鴨公嗓男道:“這還真巧,我們那天在凶地外圍宿夜,醉清風也被搶沒了。那人一身紅袍似錦,倒和臺上那說書的差不多色樣衣著,只是比說書的年輕得多。”
魁梧大漢擺手道:“非也非也。那小子分明穿的白衣長衫,哪裡來的紅袍。”
鴨公嗓男搖頭道:“我那時沒醉,現在也沒醉,肯定是一紅袍青年,不可能是白衣。”
正在兩人爭吵之間,那矮瘦漢子也湊過來,支援他師弟的意見,盜酒的是白衣長衫少年。而另外的一名濃眉大眼男子和一名臉容姣好的女子,卻和鴨公嗓男一樣,認為搶酒的是紅袍似錦少年,絕對沒有猜錯。
“他看起來就一寒磣少年,竟像是深山老林裡出來的,還說不知錢財為何物,真是豈有其理。雖然我倆抓不住他,但我已通知附近的師兄,他隨後就到。合我等六人之力,勢必要抓住那小子,一報盜酒此仇。”魁梧大漢愈發氣憤。
正在五人一桌,醉意燻然地討論著盜酒之人究竟是白衣或紅袍並商討報仇之事時,門外響起阿福爽朗的聲音:“小客官,裡面請。”
那五人聞聲望去,只見夜色如墨,門外燈火搖曳,一名白衣少年,驀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少年隨著阿福進門,恰好看到爭論的五人,其中有老熟人,遂真誠地笑道:
“確實錢財不知為何物,在下只有小命一條,不知換酒一杯可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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