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繼續道:“我這說的還只是茶具的錢,另外這些草莓對我們來說,更是無價之寶,因為這是我特地給我外公外婆留的,現在卻全讓您婆婆糟蹋了。”
林清雅倒是沒有她婆婆那麼大的反應,“你只管說,需要我們賠多少錢吧。”
“賠什麼賠?不許賠!”李桂琴在旁邊氣得跳腳,又轉頭去罵起林清雅來,“你這只不下蛋的老母雞,錢都是我們家宴生賺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拿我兒子的錢去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們家的錢,看我打不死你!”
“媽,我這也是為了您好啊,您也不想坐的牢吧?”
林清雅似乎已經習慣了李桂琴的罵聲,眼裡一絲波瀾都沒有,淡淡地道:“光是這套茶具的價值,就夠您把牢底坐穿了。聽說牢房裡面又潮又冷,您還有風溼病,一到那個地方,風溼病肯定是要犯的……您確定寧可坐牢,也不肯賠錢嗎?”
這話成功讓李桂琴閉嘴了。
風溼病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其中到底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要是住進又冷又潮的監獄裡,那自己的風溼病豈不是天天都得犯?
她打了個寒戰,再不敢嗶嗶了。
只是,當看到林清雅當面給秦洛轉了一大筆錢後,她痛得直接捂住了心臟。
風溼病是沒犯,但是她的心臟病要犯了!
那麼多的錢啊!
該是她家宴生辛辛苦苦賺多久,才能賺到的錢啊!
就這麼讓這個敗家娘們給糟蹋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才娶了這麼一個光吃不下蛋的老母雞,還把她兒子的錢都給霍霍完了!
看回家自己怎麼收拾她!
……
因為林清雅付了錢,所以李桂琴臨走前執意要把茶具和草莓帶走,秦洛也沒攔著。
其實那套茶具沒有她說的那麼貴,上次聽外公說過,最多也就值個二三十萬。
但是這個老婆子不請自來,偷偷摸摸進她們家,偷了茶具不說,還摸到地裡把剩下的草莓都給霍霍光了,實在是噁心人。
所以秦洛就想給她一個血的教訓!
外婆不是說這老婆子平時最愛佔小便宜了嗎?
現在自己一下子從她那兒要走這麼多錢,還不得讓她心痛死?
看她走的時候,那肉疼得都快要滴血的模樣,秦洛就覺得爽!
不過,草莓都讓她糟蹋了,還是抽空再去催熟一波吧,不然外公外婆和謝琅都沒得吃了。
話說回來,他們幾個去哪兒了?
怎麼全都不在家?
……
此時此刻,外公外婆正守在醫院的急診室。
正當他們六神無主時,醫生拿著檢查報告進來了。
“醫生,怎麼樣了?小琅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二老湊上去,滿臉擔憂地問。
醫生張了張口,正要說實話,卻忽然對上了床上男生黑幽幽的鳳眸。
謝琅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明白了他的意思,醫生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一轉,“他這是天生體弱造成的結果,需要仔細調養,沒有什麼大礙的。”
“可是……他都吐血了啊!”外公眉頭皺緊,“這還沒有什麼大礙嗎?”
“對啊對啊,我們在家裡發現他的時候,地上還有一灘血呢,顏色看著也不太對勁!”
“額……”醫生遲疑了一下,但是在男生幽沉目光的盯視下,只能硬著頭皮道:“確實沒有什麼大問題,吐血是因為胃粘膜受損造成的,他應該是有胃潰瘍的老毛病,回去以後記得好好調養就行。”
“這樣啊!”
聽醫生這麼說,二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