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格雷納在紙頁上所寫的內容,克倫特的腦海中就立刻產生了一些聯想,出現了一幅幅畫面,心中隱隱猜測到對方要說的話,以及所要表達的意思。
“在古堡案與亨裡克教授案中,都是涉及到了戴芬.莫里,所以她是兩案中的關聯性。
而古堡案與律師案的關聯性,則在於那張照片中類似的羊頭怪物……這是根據我夢中,夢見戴芬在像羊頭怪物進行獻祭,試圖渴求什麼,而這一點,也在之後與受到操控的貝恩的戰鬥中體現了出來。
如此一來,戴芬.莫里同樣可以作為古堡案與律師案的關聯性,也就是三起案件相同的關聯性。
她是一個重點目標,三起案件的核心。
至於這東區感染案件,難不成……”
在他思索的時候,格雷納神色如常,講述著自己的觀點:
“根據你們所說的,律師案與東區感染案件可能是由‘瘟疫使者’喬納森.格林犯下,那麼我想問他的動機是什麼?
也就是,他為什麼要對這麼一個律師下手。”
“因為那張照片?”
一旁認真聽講的羅傑下意識地回道。
“這很顯然是一個錯誤的回答。”
格雷納淡淡掃了羅傑一眼,並解釋道:
“因為若是按你說的,那麼對方為什麼不將照片拿走,而是留在那裡,還是一個非常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剛才你也提到過,房間裡存在著被翻找的痕跡,對方不可能看不見。”
“那你的意思是?”
凱文點了點頭,並短暫放棄了思考,直接問道。
這時,克倫特與羅傑也將目光投向了對方。
迎著三人頗為熱切的視線,格雷納表情沒有變化,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書寫道:
“首先我認為,律師案中的做案者與羊頭怪物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
此外,對於你們認為的從居民感染方面判斷是喬納森.格林做下得,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身為‘藥劑師’,光是我所知道的超凡藥劑中,就有不少可以做到羅傑和克倫特所描述的那種場景。
並且,從羅傑描述的戰鬥情況來說,那些受到感染的居民太弱小了,那被怪物化的律師也一樣,完全不是序列二‘瘟疫使者’應有的水平。
再者,我想你們兩個都瞭解喬納森,對方雖然性情暴虐,但心性謹慎,怎麼會去感染那些不是目標的居民?”
說到這裡,羅傑和凱文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點頭,顯然是認同了格雷納的觀點。
而這一時間,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克倫特抿了下嘴唇,鼓起勇氣,將自己的觀點提了出來:
“那會不會是喬納森在殺死律師卡特的時候,精神並不正常,比如說處於失控的邊緣……因此造成了這種疏忽?”
隨著話音落下,克倫特的靈感忽地有所觸動,緊接著他便看見羅傑與凱文的視線一下子投了過來,眼中帶著無法言喻的神采。
怎麼,我難道說錯話了……被這兩人盯著,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格雷納,他一時被怪物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種可能,但不大。”
約過了十幾秒後,格雷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為若是喬納森處於失控邊緣,那麼他造成的影響遠比現在的嚴重,那棟公寓樓的居民絕不會依舊儲存人形。
恐怖的,堪稱是災難性的事件會立刻發生,不會拖然這麼長時間。”
這倒是……克倫特聽了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剛要陷入新的思索,耳邊就傳來了格雷納的聲音:
“所以,對於這次律師案件,我有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