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便再也沒有叫過容卿夫人母親,直到安襲長大,很喜歡黏著他。
他才沾了安襲的光,可以叫容卿夫人一句“母親”。
只是比起小時候的渴望,後來的他叫母親。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稱呼了,再也不是他小時候苛求的那一句母親的意義了。
後來,安襲對他的迷戀他都一清二楚。
而且很多次都親眼看著小姑娘潛入自己的房間拿走他用過的東西。
他只覺得噁心……這是怎樣的一個家庭?
讓他覺得壓抑,只有唸經拜佛他才能靜下心來。
一點點規劃著怎麼利用人心殺了他討厭的人。
安襲的死在他的一手安排下,眼看她就要成年了。
容卿夫人對她的管教也越來越鬆懈了,加上她已經有了未婚夫時遇,看起來兩人相處還不錯,便鬆懈了。
而他的機會也來了……那個陽光一般的少年,是他的棋子。
時遇……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殺安襲而存在的。
當他親眼看著時遇將安襲一點點折磨死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快意。
看著那個沾染上她血跡的富江,他也只覺得噁心。
他厭惡百里家……總有一天,他會讓百里家的所有人都死在他的手裡。
借刀殺人,讓人找不到絲毫他殺人的線索。
真正厲害的殺手……便是心尖染血,浸染殺戮……
可是他的手,至始至終都是趕緊的,白嫩纖細,彷彿只是一雙碾磨白玉佛珠的指。
百里家至於覆滅的時候,他是快意的,也是空虛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所有人都死了……
他還是覺得空虛,渾身都被仇恨覆蓋,再也無法翻身。
那時候,他想起了一個人,是小襲……卻又不是。
她叫遲嬈,是區別與安襲的存在。
她會撒嬌,會拉著他抱著他……會給他為數不多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