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了,妖妖不疼,因為這個過程跟特殊,所以不能打麻藥,你忍一忍。”
溫恆溫和地盯著她,伸手把她臉上的細汗擦掉。
如此溫和的他,好像他們還是在亂葬崗的墳頭一起賞月的夜晚一般。
“夜琉璃給了我,你怎麼辦?”
妖精蹙眉,她已經變了,所以看溫恆才會這麼齷齪。
但是溫恆還是溫恆,除了殘暴,在噬魂島沾染不上的齷齪思維一點都沒有。
這一刻……妖精反而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他了。
“我一個將死之人,留著也是浪費。”
溫恆笑笑,血液在沸騰,這一刻他們是血液相融的。
爾後一粒被他提煉出來的種子被他種入了妖精的血脈。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他很心疼,但是還是需要這麼做。
短時間不能做出來花蠱,他只能把自己的給她。
“溫恆……你真的快死了嗎?”
妖精直接問道,她雖然猜到了,可是還是覺得很不甘。
她替溫恆不甘,他才二十多歲,就要承受這個年齡段不該經歷的事情——死亡。
“我會一直活著啊,我會陪著花蠱,一直陪著你。”
溫恆笑著,溫和的笑意卻讓妖精突然眼角一溼。
她曾想要殺了這個男人,可是到了現在她說釋然了。
現在近在咫尺,她也有能力殺了他了,可是她下不了手了。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兩人都在煎熬。
血液沸騰,身體裡燥熱的因子在瘋狂顫動。
最後血液冷顫,溫恆伸出手把妖精的手腕剝開。
然後給她細緻地纏上了繃帶,裡面是無菌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