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襲從臨風的懷裡下來,不滿他跟哥哥的不同。
可是臨風自然是感覺不到安襲的小情緒的。
畢竟他只是這個活人偶,他無心無情,只是一個複製品。
他的世界裡只有安襲,只有主人,主人就是他的一切,是他要追隨永久的上帝。
“呆子是什麼意思?主人?”
臨風才做人不久,對於人類的語言也還在摸索之中。
看著他這張跟哥哥相差無幾的臉。
安襲覺得有些無奈,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這是一具也是除了富江以外唯一一具還要被她寵著的人偶。
“你不需要知道,現在處理這裡吧,我先回去了。”
小姑娘站在男人的身邊原本高挑的身子顯得格外嬌小玲瓏。
紅紗遮體,身上裂縫的地方正在往外溢著鮮血,看去了觸目驚心。
臨風不自覺地便褪下了自己的黑色斗篷給小姑娘披上。
他的眼裡只有安襲,她叫自己叫她小襲。
偶爾也會對他嬌俏地撒嬌,偶爾她也會在暗夜裡忽然潛入他的房間抱緊他……
輕輕地附到他的耳側緩緩叫著:“哥哥……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品,不知道自己的容顏是另一個男人的複製品。
更不知道他為之欣喜的名字也是另一個男人的縮影。
臨風臨風……便是靠近百里風華,與他更相似的意思。
他只是一具沒有思維的被隨意拼湊成這樣的死屍。
他的臉很接近於完美,是眼前這個紅裙小姑娘給他的。
他睜開眼的第一眼是在一個荒蕪廢棄的地下室一般的地方。
他躺在手術檯上,身上不著寸縷,不遠處還有熒熒的火光閃著冷色。
入眼便是這個精緻絕倫的女孩兒。
那時候她的身體上還包裹著更多的紅線。
紅線穿插在她的軀體裡,斑駁陸離,卻又彷彿帶著一種詭異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