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豔的紅線細而鋒利,在那一瞬間飛出空氣,無聲無息。
若是注意不到,直接被這鋒利的紅線給割掉腦袋也是容易至極的。
江亦渡皺眉,身子微微一側躲開了富江的紅線。
紅線卻並不停留,在下一瞬直接彎回來直襲江亦渡的後頸。
電石火光間,江亦渡黑衣紛飛,驀然身子一轉。
一個附身滾到了安襲的病床上,轉到了安襲的身側。
手一發力,一把把手裡的手術刀飛出,然後一把割掉了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卻有著絕對攻擊力的紅線。
紅線瞬間被割斷,但也在下一刻,鋒利的手術刀也瞬間碎為兩截。
一截破空疾飛刀鋒的一半瞬間插入了病床的床頭鐵桿上。
另一截被割開的鋒利的一邊也在瞬間飛到另一邊的牆面,直接插入了牆壁,入內三分。
僅僅一瞬之間,四目再次相對,富江卻後退了一步。
靡豔的紅裙鋪展開,仿若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一般,潔白純粹,但卻渾身充滿暗黑粒子。
富江怕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不得不讓步……
江亦渡用的手術刀是隨意在醫藥箱裡拿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術刀,雖然鋒利。
但是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割斷富江的紅線。
可是紅線斷了,那不是被刀刃割開的,而是這個男人的掌風……
一股可怕的未知力量在他的身上。
而富江不敢輕舉妄動,他就在主人的身邊。
這樣強大無虞的男人現在就躺在主人病床上。
半躺在安襲的身邊,如果他要動手,用不著手術刀就能徹底把主人的身體徹徹底底毀掉。
僅僅這一點,是警告……也是威懾……
為了主人的安全,她不敢再上前。
可是那雙流轉的血眸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家主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