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襲沒有反駁江亦渡,直接撩開了裙襬,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她露出了白皙修長的大腿,她的腿很細,但卻並不乾癟。
面板細滑,就算是有屍斑也絲毫不有礙觀瞻。
大腿處有一條紅線交叉斑駁出來的紅線圈,線圈纏繞著她的肉。
近一半的絲線都嵌入了肉裡。
昨天那道淋漓的傷口也徹徹底底地消失不見。
男人修長的指落在女孩兒的大腿上,鋒利的手術刀落在安襲大腿上的紅色絲線上。
輕輕一割,摩擦過她的面板,卻輕飄飄地帶過。
沒有劃開白皙的面板,只是把血色紅線割斷……
江亦渡的指覆在安襲的大腿上,安襲雖然沒有感覺。
但這樣近距離地被一個異性接觸,還是那麼多年來。
除了他……的第一次。
她這些天總是在想,死得那麼憋屈,溫恆會不會覺得她這一生這樣的好笑呢?
只是那個總愛一身白衣行走在無間地獄裡的少年。
四年過去了,是否也該跟她一樣學得足夠心狠手辣了?
鎖魂門勢力遍佈全球,若是她在華國帝都綻開第一朵曼珠沙華。
他是否……會迫不及待地離開那一處孤島。
飛躍汪洋,來此處尋自己?
在江亦渡還在替她割紅線的時候,她的眼皮果真越來越撐不住。
原本坐在床上看著江亦渡在為自己割紅線的女孩兒忽然倒在床上。
懷裡怎麼也沒有鬆開紅裙娃娃富江。
富江也在這一瞬間斂去了那勾起的唇角,黝黑的眸子眼底彷彿有血色在流轉。
江亦渡手上的動作一鬆,一把扯掉了安襲大腿上的絲線。
詭異的是他一扯下紅線,紅線原本應該在安襲身上留下的孔。
或者原本應該流血的地方完完整整,細嫩光滑,白皙無暇。
沒有一點被破壞過的跡象,江亦渡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站起身俯下身看向在床上的安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