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襲看著他,沒有說話,這人穿著純白的白大褂,但卻怎麼也不像是個醫生。
邪氣滿滿,渾身都縈繞著桀驁不馴的氣焰。
但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微微掩去那份高傲,對她展顏。
妖精搜尋著著副身體裡的記憶,她可沒記得安襲認識這個人。
雖然安襲留下來的記憶片段有很多缺失的地方。
但是從打心底裡來的陌生,安襲應該就算是認識這個人,也只是拋之腦後的無關緊要之人吧?
“我們很熟?”
她挑眉,輕佻有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打量。
她就是她,妖精……
她可以選擇用安襲的習慣殺人,也可以選擇用自己的脾性待人。
她是自由的,在前世她追求了多久的自由,直至在殺了養父以後都不得安寧……
直到她把同門一個個全部滅了,她才徹徹底底地自由。
十幾年的陪伴,與其說是陪伴不如說是廝殺。
在養父給她的世界觀裡,弱肉強食。
如果自己不努力,如果她落下旁人分毫,就會成為那片公海的陪葬品,成為鯊魚的盤中餐。
養父曾讓她親自拖著她殺的第一個同伴的屍體去喂鱷魚……
他坐在枝頭樹丫上,悠閒地看著樹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那時候的她——七歲!
她用一把匕首捅死了十四歲的另一個比她高了一頭的孩子。
聽說他們都是被養父撿回來的孤兒。
而那個自稱是他們養父的男人,詭秘莫測,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名字,大家都叫他養父……
不過也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叫他養父。
死了的基本上都被扔去餵養父養在池子裡的鱷魚或者扔去山裡喂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