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兩名侍女,一人笑道:“大將軍今日定是又看中了那庾塢主之妹,一早就盛宴款待,還非要殷勤勸酒,怕是心裡急不可耐了……”
另一人譏誚道:“哼,那庾小姐瘦巴巴的有什麼好?大將軍也真不挑剔!每天醉生夢死,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還見一個愛一個!”
第一人道:“死妮子,你吃得什麼酸醋!你我不過是卑賤下人,還指望大將軍尊榮寵愛不成?你呀,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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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憤憤哼了一聲,再未言語。各自捧了兩壇酒釀,匆匆離去。陸英聽他二人言及“庾塢主”“庾小姐”,心下大驚,猜許是禹山塢庾願、庾方夏兄妹,卻不知為何在此,恐其今日難全身而退。
陸英感念庾家忠義,遂悄然跟從二女來至中廳。
廳後並無兵士把守,丫鬟女婢知蒲重酒後無行,早遠遠避開。陸英隱身在廊柱之下,從視窗向內窺視。
廳內果然有庾願、庾方夏在座。主位一人年近五十歲,粗眉重髯,面色赤黑,鼻頭通紅,身著玄紗長衫,不戴巾帽。自是蒲重無疑。旁座尚有二人,俱不相識。
那蒲重已有四分醉態,連連勸飲,庾願尚可勉強支應,庾方夏顯然十分窘迫,面紅耳赤又極力推卻。
蒲重見她不飲,令方才去廚下取酒二女婢上前相勸,二女驚慌悚懼,上前百般哀求強請,庾方夏鐵定主意拒不遵從。
蒲重勃然作色道:“來人,將這無用賤婢雙手斬下,獻給庾小姐祝酒。”廳外親衛轟然應諾,入內唰唰兩刀,將那女子雙手盡皆斬斷,盛在盤中奉與庾方夏。那女婢哀嚎痛哭,在地上翻滾不止。
庾方夏見狀又驚又懼,忍不住掩鼻乾嘔,一時渾身冷汗涔涔,嚇得身軀酥軟。
庾願舉杯強笑道:“方伯,何須跟女子一較短長!痛飲狂歌本男兒之事,在下奉陪到底。”言罷先行盞到酒幹。
蒲重冷笑道:“庾塢主氣概豪邁,令本公歎賞……只是本公家中從不留無用之人,賤婢壞了庾小姐興致,死有餘辜!”
隨又下令,道:“庾塢主憐香惜玉,必是鍾情之輩!將那賤婢胸脯之肉割下,給庾公子品鑑。”親衛又依令扯開女婢衣裳,將胸肉切下,呈給庾願。
那女婢早痛的暈厥了過去,一時卻又被疼醒,沒了雙手掙扎不得,只能尖叫哭罵。看她胸口手腕血流不止,眼見即刻斃命,卻無人敢上前救治。
庾願面白如紙,卻攝於蒲重淫威,不敢當廳發作,只得忍著徹骨寒意,起身施禮道:“多謝方伯厚賜,在下不敢受用貴府珍物,還請收回!”
蒲重大笑不止,又對庾方夏道:“庾小姐,想是我府中酒水濁陋,不得小娘子青睞?”
庾方夏掩鼻顫聲道:“將軍無須過謙,小女子實不擅飲酒,將軍見諒。”
蒲重哦了一聲,冷冷道:“小娘子怕不是嫌本公待客少禮!來人,將那個女婢頭顱切了,與庾小姐賠罪。”
庾方夏愕然瞪大雙眼,見那親衛果要上前殺人,忙出口喊道:“我飲便是,不要……”話未說完,另一女婢已首身異處,鮮血濺了滿廳。
庾方夏幾欲暈厥,含淚道:“請大將軍勿再動怒,小女子飲便是了。”言罷舉起酒盞一仰而盡。蒲重見她就範,得意狂笑不已。
陸英看到此時,怒從心頭起,破窗躍入廳中,大喝道:“胡賊敢爾!”三兩步掠至親衛身側,奪刀將其斬於廳前,又疾轉頭向蒲重縱身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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