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叔的話讓我有些詫異,我暗想酒喝到這個時候九叔找我,看來他八成是要和我說重要的事情了。
我心裡想著,對著身旁的白鹿等人招呼了一聲,隨後在一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我跟著十六叔出了餐廳的側門,乘坐電梯上了百麗宮酒店的二十七樓。
這期間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和身旁的十六叔不是很熟,他是我的長輩,所以我顯得有些拘謹,見我不自然的樣子,十六叔微微一笑,拍拍我肩膀,讓我不要緊張,我跟著他走了出去。
九叔在二十七樓包了一件套房,當我跟著十六叔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們正好看見那些叔叔伯伯輩的青洪老人們從門裡走了出來。
這些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也不知道他們與九叔都聊了一些什麼,見我們出現,這些老人止住了低聲交談的聲音,十六叔上前與他們說話,這些人的臉『色』很難看,我本想著自己是晚輩,給他們見個禮,結果這些老傢伙連睜眼也不看我,倒是讓我尷尬的凉在一邊。
“老十六,你們哥倆就這樣學這吧,你九哥糊塗,你不能糊塗,難道我們辛辛苦苦的在拉斯維加斯建立起來的基業,就要給他老九做賭注嗎?哼,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說話的是先前那個餐桌上的六叔,他的這番話讓十六叔臉上『露』出了苦笑。
我垂首低頭,看著他們一個個氣呼呼的從我身旁走過,我心裡有些詫異,暗想我先前真的猜對了,看來拉斯維加斯的青洪內部,果然是不太團結的,九叔要做什麼賭注呢,難道只有我面前的十六叔,才是真心和九叔一夥的嗎?
就在我心裡想著的時候,那些老傢伙已經走遠了,十六叔臉上的苦笑退去,換來的是一副不屑的笑容,他對我擺擺手,我跟著他走進了套房,只見九叔正坐在沙發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十幾個茶杯,卻只有他的動過,其他人好似一口都沒有喝過。
“九哥,不要頭疼,我想老六他們只是沒有明白目前的局勢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們會明白的。”
“呵呵,但願吧。”九叔說著,抬頭看向了我:“小耿,坐我身邊來,我有事問你。”
我走到九叔的身邊規規矩矩的坐下,等著他問話,但讓我詫異的是,九叔並沒有開口問我任何問題,而是接著與十六叔聊天。
他問剛剛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十六叔撇嘴一笑,告訴九叔說重案組的人來了,點名道姓要帶我回去調查,樓下的弟兄們和對方發生了口角,但大家都注重面子,沒有發生衝突。
聽十六叔把話說完,九叔表情不變的轉頭看了我一眼,他盯著我打量幾秒鐘,突然笑了起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看來條子們是急了,他們只是瘋狗而已,不用理會他們,拉斯維加斯未來的地下格局,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還有……”
九叔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後天讓啟明回來一趟,讓他陪小耿去警局轉一圈,面上咱們不能差事,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都得過得去。”
“好的九哥,我回去就安排。”
聽了九叔的話,十六叔點頭答應了一句,他看著坐上那些沒有動過的茶杯,轉頭看向我,笑著對九叔說:“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正好我那裡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十六叔說著,不等九叔說話,他起身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隨後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十六叔離去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九叔好似單獨有話要跟我說。果不其然,等十六叔走後,九叔這才拿出了他的那個菸斗,一邊往裡面裝菸絲,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我說道:“小耿,君拉佤邦的事情做的很漂亮,我原本還有些擔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因為它對你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一點,但現在看來我的估計是多餘的,山鷹把你教的很好,真的很好。”
“九叔,您過獎了,我只是僥倖而已。”
“呵呵,僥倖?”
聽我謙虛的說自己僥倖,九叔眼含玩味的笑了起來:“很多人最終成功,往往都是僥倖這兩個字,但是真正僥倖的能有多少人呢,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九叔說到這裡,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嘴邊的菸斗,若有所思的吐出一口煙霧後,突然話鋒一轉,竟是眼含笑意的問我:“小耿,你和尼莫大小姐到底怎麼回事,我知道你們二人在咱們賭場鬧過矛盾,但你們還有其它過節嗎,我怎麼感覺她一直對你耿耿於懷呢?”
該來的還是來了!
九叔的這句話,讓我原本放鬆的心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表情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我對尼莫所做的事情,她有沒有告訴她的父親,所以九叔的話我不敢『亂』接,只能訕笑著回了一句:“九叔,這個我真不知道,她們上次在咱們賭場出老千,和我發生了不愉快,我們之間……嗯……也就是這點事而已,我好像沒有其它地方得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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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落下,九叔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減,反而更濃了一些,顯然他是不太相信我的鬼話的,但我心裡有事,也不敢對他多說什麼。
見我如此表情,九叔沒有點破我,他『摸』了『摸』嘴角的鬍子,對我說道:“你們這代年輕人啊,花樣是真不少,好吧,與尼莫大小姐的事情,你自己拿好分寸,她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