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酒桌上眾人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心中詫異,暗想這幫傢伙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今天晚上的“工作”很麻煩嗎?
我心裡想著,有心問趙猛一句,但我看他那玩味的表情,知道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於是我無奈的一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也沒有多說什麼。
錢豹出去結賬,我們眾人回到公司,那個大廳裡的胖女人給我們送來了一個檔案袋,隨後在趙猛的安排下,我們這些人就開始換上灰『色』的工作服,默默的坐在公司的大廳裡,等著接我們的汽車到來。
在等車的時候,趙猛拿出了一些面具給我們分發,我看了一眼別人的面具,發現他的面具都是白『色』的,臉上都有黑『色』的墨字,那是狂草的筆體,看樣子寫的應該是他們起的諢號。
而到了我這裡的時候,趙猛卻給了我一個印有紅『色』字型的黑『色』面具,我見自己的面具竟然和別人的不一樣,我詫異的抬頭看向趙猛。卻見他眼裡正『露』出羨慕的神情,笑著對我說:“能帶上黑『色』面具一直是我們的目標,可惜我都來公司三年了,也沒有混上,你小子剛來就能有這份待遇,真是羨慕死我們了。呵呵,趕緊帶上吧,這是九叔特地給你定做的,今天晚上你可不要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名頭。”
趙猛說著,周圍人也對我拋來了羨慕的眼神。
我將他們眼裡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裡隱隱有些感動,暗想看來九叔還是挺重視我的,今天是我的第一次人物,我絕不能給九叔丟臉,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今晚到底要去做什麼呢,我怎麼感覺不是“保潔”,到更像是要出去打仗呢?
我心裡暗自琢磨著,也沒敢『亂』說話,過了能有幾分鐘後,兩輛印有“九城保潔”字樣的灰『色』麵包車緩緩從街道里出現,停在了我們公司的門口。
見車來了,眾人起身將清潔儀器往車裡裝,就在我想跟著眾人上車的時候,趙猛卻是把我們叫住了。
他看了我們這二十幾人片刻,竟是點著我們的諢號,讓我們分成了兩組,一組是清潔組,一組是收尾組。我很詫異他這麼分配,卻聽趙猛說:“今晚的規矩改一改,由夜梟帶領清潔組,我帶收尾組,我們的任務是二十分鐘內完成任務回來,都別給我出『亂』子,注意安全,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趙猛的話音落下,眾人響亮的回答了一聲。
我在人群裡隨聲附和,轉頭看向同樣分在了清潔組的錢豹,小聲問他:“為什麼是我帶隊,我今天才第一次出工,沒有經驗啊?”
“沒有經驗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們這幫兄弟挺你嗎?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
錢豹說著,對我『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我稀裡糊塗的點點頭,跟著錢豹他們上了第一輛車,算是開始了我在美國的第一次任務。
一路在車上眾人誰也沒有說話,開車的是兩個帶著黑『色』棒球帽的司機。
這二人看起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見我偷偷看他們,錢豹小聲的提醒了我一句:“浩子,別『亂』看,他們和我們不是一個公司的,他們是跟白鹿混的,比我們的等級高。還有一點你記著,等我們到了現場之後,你千萬不要叫大家的名字,我們乾的活不乾淨,你只能喊我們的代號,明白嗎?”
錢豹的這句話讓我心下有些狐疑,我愣愣的看著他,隱約間感覺我心裡的想法可能猜對了。
我先前進入保潔公司的時候,就一直再想我們的工作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保潔員”,今晚眾人的舉動,讓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那麼既然眾人不是保潔員,九叔的公司又為什麼是保潔公司呢?
我想這恐怕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欲蓋彌彰,我們其實是殺手,所謂的保潔員,其實應該是傳說中的“清道夫”!
我心裡默默的想著,兩輛麵包車帶著我們繞了半個拉斯維加斯,最終用了整整十幾分鐘的時間,帶著我們來到一家迪廳正門。
這家迪廳叫什麼名字,我看不懂,因為它的牌子是英文的。
等我們眾人看清地點後,兩輛麵包車便帶著我們繞到了迪廳的後面,隨後趁著路上沒人,又帶著我們飛速鑽進了迪廳後門對面的巷子裡。
“下車,拿好你們的東西。”
就當車子剛剛停穩,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機對著我們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的話音落下,錢豹已經拉開了麵包車的大門,隨後我們一個個下去。趙猛此時已經從後面的車裡走了下來,他讓我們集合,開啟了手裡的檔案袋,讓我們互相傳閱。
只見這份檔案袋裡,有著三個泰國人的中文資料,第一個人叫倫卡巴達峰,第二個達瑪西,第三個人叫瓦里拉傑。
這三個人是我們今晚的主要目標,據資料裡的訊息稱,他們此時正在迪廳的三樓裡嗨皮。
作為最後一個拿到資料的人,我把手裡的資料看完後,默默的遞給了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