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甲板上喘著粗氣,默默的看著那兩個人把船上的屍體全都扔進了海里。
等他們做好了這一切後,他們兩個瑟瑟發抖的站在甲板上看著我,那個白人不敢說話,而那個亞洲人看我的眼神卻是有些疑『惑』,他壯著膽子問我是什麼人。我對他笑了笑,告訴他不用害怕,我謝謝他剛才救了我,所以我不會殺了他的。
聽我如此一說,我面前的男人這才放下心來,我身體此時虛弱的很,我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我擺手招呼那個亞洲人過來,讓他扶著我走進了船艙裡,我問他有吃的嗎,他招呼了那個白人一聲,那個白人起初還有些不願意,但是他看見我的眼神和我手裡的槍後,卻是嚇的屁也沒敢放,乖乖的跑去給我弄吃的了。
支走了這個白人,我對著身旁的亞洲人笑了笑,我問他叫什麼名字,是華人嗎,我又問他們這艘船是去哪裡的,能不能送我回美國。
聽我問出了幾個問題,這名亞洲人突然愣住了,他告訴我他叫馮智,他們這艘船,正是要回美國的。
一聽說正好搭了一條順風船,我心下高興,有氣無力的笑了笑。
透過簡短的交流,我面前的馮智知道我對他沒有惡意了。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竟然十分直接的問我是偷渡客嗎?
聽了馮智的話,我無奈的咧咧嘴,我告訴他我是從緬甸來的,做越南人的船想要去美國,可惜我們在西海岸那邊遇見了水警,越南人跑了,我們全都跳進了海里。
聽我說的挺慘,馮智也陪我笑了一聲。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問我在海里漂了多少錢,如今我們離西海岸可是很遠的,顯然我在海里漂流的時間不短。
對於馮智的話,我心中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回想在海里漂流的這段日子,簡直如同在地獄裡走了一圈一樣,這讓我深深相信了一句話,自然界是無可匹敵的,憑個人的能力想要戰勝它,簡直就是作死!
,我問他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對於我這個問題,我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告訴我說我飄得太遠了,如今我們裡西海岸有一千多海里,我們就算現在回去,最少也需要三天的時間。
想著三天這個數字,我心說這個時間正好,反正我的身體虛弱,如果我能調養的話,正好我上了陸地後,可以去鷹叔讓我去的那個地方瞧瞧。
我和馮智聊了幾句話實在沒有力氣,我躺在沙發上讓他給我倒了點水。不多時,那個百人做了好飯菜回來了。他給我弄了一碗肉湯,我怕他給我下東西,我讓他先喝了一口,他極不情願的喝下後,我這才讓身旁的馮智,餵我把這碗湯全部吃掉了。
許久沒有感覺過美食的滋味,這讓我瞬間充滿了幸福感。雖然這個百人做的湯很難喝,但我卻吃的津津有味,我一時間心裡百感萬千,感覺自己就像什麼也沒吃過的非洲難民似的。
這碗肉湯吃的我身心舒爽,我大讚了那個白人的廚藝,躺著抽了一根菸,這才感覺自己的體內正在緩緩萌生著力量。
這種“復活”的感覺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我嘴裡大口抽著馮智給的劣質香菸,讓他們開船,我告訴他們我現在就要去美國,我讓他們兩個機靈點,選擇一條安全的路線。
他們兩個對於我的話是不敢不聽的,我盯著他們在駕駛室裡一番忙活後,我所在的這艘船,也緩緩調轉方向,向著西海岸趕了過去。
一連在海上行駛了三天,由於我們繞的是安全路線,馮智告訴我,我們到達西海岸的時間可能要晚一天。
對於這一天的時間我是毫不在意的,反正我也不急著做事情,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我自己的身體養好。
在這三天裡值得提上一句,那個白人和我也漸漸熟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誇了他廚藝的關係,這個傢伙各種賣力氣給我做美食,雖然他做的飯菜讓我實在是吃不慣,但他的營養搭配很好,這讓我對他有點欣賞。
經過三天的調理,我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我知道了我殺的那個黑人是這艘船的船長,他的名字叫傑克馬蒂,他們這艘船屬於一個小型的貨運公司,他們這趟出海剛剛送貨回來,就倒黴的海上遇見了我。結果沒想到的是,因為貪財竟然全都死在了我的手裡。
對於這件事,我是毫不覺得尷尬的,因為他們想殺我在先,為了活命,我只能殺掉他們。
透過幾天的相處,我看出了船上的這個白人和馮聰都是比較老實的角『色』,我問他們上了海岸之後,我怎麼才能到拉斯維加斯。
馮聰對我搖搖頭,他說我什麼身份證明都沒有,我想上岸是很困難的,而且就算他們把我弄上了岸,美國的警察也會很快抓到我的。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我心下很是不爽,我問他有沒有辦法幫我過了這一關,他想了想,說上岸倒是可以,因為他們船上有一件迴帶的貨物,那件貨是美國一家大公司的,這家公司有免檢檔案,如果把我藏在貨箱裡,他們倒是有信心把我弄上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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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又要躲在貨箱裡,我不由的苦笑了起來,不過想想這也難怪,畢竟偷渡就是這樣,不管是跳飛機,還是跳船,最終都免不了藉著貨物的名義上岸。
對於馮聰與白人的幫助,我心裡還是十分感激的,我讓他把那個中年男人的公文包給我拿來,我翻出了裡面的金條,只把現金留下,剩下所有的東西全都給了他們兩個。
當看見我大方的給他們金條,那個白人對我簡直感激不盡,他不再害怕我了,殷勤的為我跑前跑後,我瞧著他那副模樣,笑著撇撇嘴,心想這要是放在舊社會,這個白人倒是一副很好的奴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