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我的內心裡來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和金山算不算是有交情,沒有出事之前,在我的心裡可是一直把他當作朋友的,但我知道他那個人是冷血動物,他把我當不當成朋友,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想不管是不是朋友,金山還是和我有過友情的,不然的話,那天我和賈胖子與他動槍翻臉,他也不會故意放我們兩個離開了。
想著我和金山過往的種種,一時間我的心裡有些傷感難過。
我身旁的老者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對,他眼含深意的搖搖頭,沒有再和我繼續這個話題。
我看著身旁桌上的香菸,嘆息著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我猛抽了幾口後,膽子也大了起來,我看著身旁的老子情緒還不錯,我笑問了他一句:“前輩,我也好奇,能問一聲你的大名嗎?”
“什麼大名不大名的,我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道上認識我的朋友都叫我鷹哥,你要是願意,可以喊我一聲鷹叔,不吃虧。”
鷹叔?
老者說的這個稱呼,顯然不是他的真名,他擺明了沒有和我說實話。
但是江湖人物就這樣,他不想告訴你的事情你就不能追問,那會讓人家心中起疑,於是我笑了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鷹叔”。
對於我的態度,老者很是受用,我見他高興,我假裝無意的又了他一句:“鷹叔,您老人家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您說您是來度假的,那您……到底做了什麼買賣呢?”
聽我打探他的隱私,鷹叔的眼裡伸過了一絲警惕。
我一看他那副眼神,心裡嚇了一跳,暗想壞了,琢磨這老家不會因為我這句話,而突然跟我翻臉吧。
不過好在萬幸的是,鷹叔雖然脾氣古怪,但他還沒古怪倒動不動就發狂的地步,他只是警惕的掃了我一眼,搖頭對我說:“那件事我也忘了,它不是你能聽的故事,別打聽這個。”
好嘛,江湖人的脾氣我算是明白了,單刀直入,直來直去。
鷹叔的一句讓我有些尷尬,我手足無措的坐在他身邊,顯得有些拘謹。
見我如此模樣,鷹叔笑了笑,他指了指已經涼掉的茶壺,讓我去草屋裡給他泡壺熱茶。我聽了他的話,連忙捧起了茶壺,向著屋中走了過去。
對於鷹叔指使我泡茶的行為,我起先有些不爽,但後來我就釋懷了,因為我長著麼大,除了給風哥和晨哥泡過茶之外,我還沒給任何人泡過呢,如今給鷹叔泡茶,倒也算是一場緣分。
對於這個鷹叔,說實話,我此刻對他不再那麼害怕,反倒是充滿了好奇。
他先前要殺我的時候,那副模樣讓我感覺他就像一個可怕的殺戮機器,可如今他跟我坐在院子裡聊天,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和藹的前輩,我有點看不透他的內心,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展『露』的兩種面孔,到底那種才是真實的他。
不多時茶水泡好了,我拿了兩個杯子走了出去,為了打消鷹叔的顧慮,我自己先喝了一杯,隨後我才給鷹叔倒水,在他略帶欣賞的目光中,陪著他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可能是兩個寂寞的人,處在了寂寞環境中的緣故,我們二人的聊天竟然十分的投緣。
鷹叔這個人見多識廣,他的話讓我產生了濃濃的興趣,而我對他恭順的態度,把他當長者相侍,倒也讓他很是享受我的這份真誠。
不知不覺間我們兩個聊了兩個多小時,鷹叔放下了茶杯,笑眯眯的看著我說:“耿浩,在你這個年紀來說,你算是有著不錯的見聞和本事,但是還不夠,和一些同齡人比起來你還是差太遠了。我透過和你的聊天,發現你其實是個很不服輸的人,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身上的事情就不了結了嗎,你真的想在這裡做一輩子的和尚嗎?”
聽著鷹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我咧嘴發出了苦笑,搖頭嘆了一口氣。
是呀,我該怎麼辦呢,我雖然被宗仁大師開導過,但我仍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我瞧著鷹叔一臉老神自在的樣子,突然我心中一動,暗想既然有這麼一位經驗豐富的江湖前輩在我面前,那我何不問問他呢,他總不會和我說什麼茶杯與水的哲理吧?
我心裡想著,就懂事的給鷹叔點上一根菸,恭敬的問他說:“鷹叔,依您看我該怎麼辦呢?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原來的想法是反抗,不想平庸的過完一生。但我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不夠瞧的,所以我就想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也行不通了,凡是跟我有關係的人,都會倒黴,不管我在哪,總有人能找到我,您老見多識廣,您給我拿個主意成嗎?”
聽我問的誠懇,鷹叔仰頭哈哈大笑。
他眼含玩味的掃了我兩眼,指著我笑道:“小滑頭!”
鷹叔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嗯……好吧,既然你問我,那我就從我的角度,給你指條路出來,走不走在你,我只是說說我的看法而已。”
沒想到鷹叔真的肯幫我,我當下坐直了身體,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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