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前輩,我有話說!”
眼見對方步步向我『逼』近,真要殺我,我心裡的驚恐徹底冒了出來,心說保命要緊,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
聽我大叫讓他等等,對方還真就沒有對我下手。他一臉玩味的打量我,突然笑了,問我說:“小子,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裡,是誰派你來的,你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聽對方一口氣問出了這麼多問題,我當下心裡『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見我不說話,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冷,那幽冷的目光讓我忍不住渾身一抖,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沒錯,就是金山那個混蛋!
曾幾何時這樣的目光我也在金山的臉上看過,這個老者眼裡的神情,就和金山殺人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是一種淡漠生死的目光,不僅僅是對敵人,同樣也是對自己。
孃的,這他媽都是什麼怪物呀,難道我又遇見了一個殺人機器不成?
我心裡想著,不敢再拖拉,連忙急急的對他擺手,告訴他這些都是誤會,我說我自己是前山的僧人,今天純屬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我並不知道他在這,我求他能夠原諒我,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面對我的這套說詞,我面前的老者臉上毫無表情。
他低頭冷默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和他對視了足有十幾秒後,我面前的老者突然抬起一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踩的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滿臉不解和惱火的看著他,只聽他說道:“小子,你他媽竟敢騙我?你瞧瞧你這副德『性』,我怎麼就不相信你是僧人呢?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老者說著,目光像刀子一般盯住了我的眼睛,他一臉的鄙視,顯然對我剛剛的話語嗤之以鼻。
對面這個傢伙此時的表情,我心裡害怕有些著急了,我對著他擺擺手,示意他先把踩著我的腳移開,對方沒有動,我只好苦笑著對他說:“前輩,我真的是廟裡的僧人,我……”
“別他媽往下編了,瞧瞧你這一頭狗『毛』的頭髮,哪有僧人不剃頭的?這裡是緬甸,不是中國,可沒有託頭和尚這麼一說!”
對方不等我把話說完,一聲大罵就把我打斷了。
我看著他滿心不相信我,我心想這個事我該怎麼和他解釋呢?
此刻我也沒有什麼好說詞了,我只好實話實說的告訴他,說我的頭髮本來是要剃的,但是廟裡的大師覺得我還不是剃頭出家的時候,他說我凡心未死,六根不淨,想讓我多思考一段時間再剃頭出家也不遲。
對於這個說法,其實我心裡都感覺很荒謬,這明明這是真話,但我覺得從我嘴裡說出來,估計連三歲小孩都不信。可我說的確實是實話,宗仁大師就這麼交代的我能怎麼辦,我現在只希望面前的老者能夠明辨是非,相信我所說的一切。
但讓我沒想到是,就是我這句聽起來明明像是“鬼話”的真話,這老者竟然還真信了。
他一雙眼睛眨了兩下,竟然低頭沒有說話,不知道開始琢磨起了什麼。
面對他此時思考的神情,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足足過了一分鐘後,這老者好似想通了什麼,他竟是眼裡的兇光收斂了一些,疑『惑』的問我說:“你小子……真是廟裡的?我怎麼還是不太相信你呢?”
聽對方說話的語氣有了轉機,我心中一喜,暗道這事可能還有門。
我等對方話音落下,我連忙堆起了一張笑臉,我『露』出了誠懇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老者,討好的對他說:“前輩,我怎麼敢騙您呢?我叫耿浩,我雖然不是出家的和尚,但的的確確是廟裡的旁聽,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帶您去廟裡問問,那些小和尚都認識我,他們會給我作證的。”
“放屁!你說跟你去廟裡就去廟裡,憑什麼!”
我這話本來說的全都是討好的意思,卻不知為何,讓面前的老者突然大怒發起了脾氣。
我看著老者翻臉的樣子,嚇的一咧嘴,心說我的孃的,這可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祖宗啊,他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我心裡想著,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看著我那認慫的表情,我面前的老者不屑的一笑,竟是指著我的鼻子說:“小兔崽子,你叫耿浩是吧?呵呵,我告訴你,老子說了,我要殺誰是不需要理由的,你認為我有必要跟著你去印證一下嗎?放你孃的屁呢,你算老幾,你也配?”
好嘛,對方這幾句話說的我是羞惱疊加,我活了這麼大,被人踩著指著鼻子罵還是頭一次,但我又打不過他,不敢『露』出不滿,只能把滿心的火氣壓了下來,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見我如此德『性』,我面前的老者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撇嘴發出了“嘖嘖”兩聲,竟是突然又笑了,滿眼玩味的問我是不是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