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記憶,我果然把面前的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但由於多年沒人打掃,那窗戶縫裡堆滿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推起來十分吃力。
就當我推開窗戶跳進房中的時候,突然我聽見馮慶博的家裡傳來了一聲響動,這個響動把我嚇的一個哆嗦,隨後我的耳朵裡,就傳來了一個沉悶的男聲:“誰?”
我靠,鬧鬼了?這……這他媽是誰呀,不是馮慶博回魂了吧?
說實話,當時我真的被這個聲音嚇的不輕。我雖然從小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鬼神神的那一套,但冷不丁做賊心虛,再加上事出意外,還真就把我嚇的差點『尿』出來。
我籠著目光沒敢說話,靜靜的尋找屋中聲音的來源,不多時藉著朦朧的月光,我看見馮慶博臥室的房門緩緩開啟,在一陣“吱吱嘎嘎”的門板升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好像幽靈一般快速飄了出來!
“我草,鬼呀!”
看見這個白『色』的身影,我當下心裡就急了,也不知道伸手從屋裡抓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甩手就向它打了過去。
結果我這一下扔的還挺準,對方被我打中了腦袋,發出了“哎呦”一聲慘叫,我一聽這聲音是人吶,這才再次細瞧,發現我面前這個白『色』的身影,竟然是某個孫子披了一件白『色』的床單,故意出來嚇唬我呢。
你爺爺的,玩老子?
看清了對方是個人後,我那受驚嚇的小心臟頓時冒出了一股火氣。
我伸手去按電燈,發現根本就沒有燈光亮起,這才反應了過來,馮慶博那個死鬼多少年都沒交過電費了,他的家裡又哪能有電呢?
就在我心裡想著的時候,我面前的身影嘴裡發出了一陣自覺很恐怖的鬼叫聲,他竟然還不死心的嚇唬我,甚至為了表演的更『逼』真,把自己躲在床單裡的身子撐大,鬼喊鬼叫的向我跑了幾步。
我看著他那副缺德樣,二話不說,一個飛腳就踹了過去,等把這個傢伙踹倒在地後,我也掄圓了巴掌,一通大嘴巴子抽了下去。
“狗日的,敢他媽嚇唬老子,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給我說,你個王八蛋!”
在我噼噼啪啪的一通大嘴巴下,床單裡的這個小子尖著嗓子叫了起來:“大哥,別……別打了,我是路過的,真的,我就是路過的,見這裡沒人我借住一晚,我可什麼事都沒幹,哎呀,別打了……”
聽他說自己是路過的,我心裡瞬間明白了過來。
暗想甭問,這孫子一定是個『毛』賊,他定是偶然偷進了馮慶博的家裡,發現屋中沒人住後,就把這裡當成了免費旅館。
我心裡想通了這些事情,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床單,只見我身下騎著的這個人年紀不大,雖然臉上髒兮兮的,又被我打出了滿臉的手印,但卻能看的出來他原本應該是白白淨淨的,也就二十歲多點,和樸西蕥差不了多少。
一張典型的瓜子臉,留著比較時髦的“牛郎頭”,身子瘦瘦小小,要不是他嘴唇上有一抹胡茬,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女人。
見我怒瞪著他,這小子捂著被我打腫的臉嚇的瑟瑟發抖。
我瞧著他那副慫樣,本有心讓他滾蛋,但轉念一想不行,因為此刻我和樸西蕥的行蹤必須保密,於是我眼睛一轉,就對著身下的小子笑了起來:“我草,原來是同行啊,你他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遇見鬼了呢!”
我說著話,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而地上的小子聽見我的話後,卻是捂著滿是手印的臉,傻傻的愣住了。
他盯著我瞧了半天,又看看我剛才進屋的那個地方,頓時氣的差點哭出聲來:“我說大哥,你下手是真狠啊,大家都是賊,你至於暴揍我嗎?”
這個小子說著,沒好氣的把我推開。
我看著他那副瞬間又裝起狠辣的模樣,臉上表情不變,心裡卻暗罵這孫子真是個傻蛋。
我讓他別跟我瞪眼,問他為什麼要裝鬼嚇我,結果這小子還挺委屈,竟然說自己以為這家主人回來了,他被堵在屋裡沒辦法,這才想出了扮鬼嚇人的主意。
這小子把話說完,我們兩個彼此對視,不知為何,同時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笑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笑的是這孫子讓我覺得有些滑稽,我沒有理會他看我的異樣目光,笑著走到門口,在他默默的注視下,直接開啟了馮慶博家的大門。
當看見門口還站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屋中那個小子的表情精彩極了。
他盯著我和樸西蕥愣了好久沒有說話,直到樸西蕥進屋後,一臉惶恐的看著他,這小子的嘴裡,要死不活的叫了一句:“我靠,還有個妞呢?大哥,你牛『逼』呀,你們這是……雌雄大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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