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楠的一句“我懷孕”,當時不僅是方南金和在場的眾人,就連我這個“幫兇”都懵圈了。
我愣愣的看著方曉楠,心說我滴姐,牛『逼』了!一個逃婚而已,不至於玩的這麼大吧?
我心裡“害怕”的想著,偷眼去看方南金的臉『色』。
只見此時方南金的表情木訥,他那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先是由紅變白,隨後又由白變紅,再然後紅中透紫,經過反反覆覆幾次變化後,他終於變成了一副綠油油的面孔,大聲的喊了出來。
“方曉楠!你說什麼?”
方南金喊著,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我,那表情是要多悲憤有多悲憤,就好像我是個土匪,當著全村老少爺們的面,搶了他們家黃花大閨女似的。
瞧著方南金要“殺”死我的眼神,我明白他是在詢問方曉楠說的是不是真的,又再問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默默的與方南金對視幾眼,我忍不住咧了咧嘴,心說看來矛盾升級了,這個“孩子”,我到底認不認呢?
我心裡想著,剛想說話,就感覺腰裡被一隻小手狠狠的擰了一把,我低頭一看,只見方曉楠正咬牙用力,我只好含著眼淚點頭,喊了一聲“爸爸”,說曉楠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我這句話出口南金可徹底發飆了,他看著周圍瞧熱鬧的賓客,簡直一張老臉羞得無處閃躲。
方南金一時間被我和方曉楠氣的渾身發抖,他伸手指著我和方曉楠的鼻子,一口氣說出了好幾個“你”,卻最終什麼話也沒罵出來,掄起手裡的酒杯就向著我們飛了過來。
我看見方南金是真火了,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護著方曉楠低頭躲閃。
結果這一酒杯是沒有砸倒我們,而我們後面的一個客人可“倒黴”了。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這杯酒從我們頭頂飛過去之後,正打在了這個男人肩膀上,他嚇的一個哆嗦,酒水灑了,杯裡的紅酒一滴不剩,全都倒進了旁邊女人的胸口裡。
瞧著那個女人順著裙底大腿往下流酒水的樣子,這個男人二話不說,連忙上下齊手,在她身上『揉』來擦去,惹得身旁的女人一陣跳腳驚呼。
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孫子是擦酒呢,還是佔便宜呢,媽的,我怎麼看他的手法這麼眼熟呢,很有島國大片的韻味嘛。
“南金兄,這是幹什麼,孩子嘛,難免調皮了一些,消消火氣。”
就在我看身後的男人在女伴身上大『揉』特『揉』的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笑聲突然在大『亂』的會場裡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讓我有些耳熟,我心下一愣連忙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南男人,正帶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向我走了過來。
孃的,怎麼會是他們?
面前這兩個男人的出現,讓我當下心中發愣,因為我和他們是冤家路窄,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晚上我在蘿崗見到過的一老一少。
他們當天和秦華的交談讓我記憶猶新,我忍不住猜想他們的身份,偷眼看向方南金,卻發現他的老臉也因為這二人的出現,而變得越發難看。
盯著方南金瞧了片刻我心中有些好奇,就轉頭去看方曉楠,結果發現她滿眼全都是挑釁的味道,正盯住那個中年男人身邊的年輕人。
“他們……是誰?”
方曉楠眼裡的神情,已經讓我隱隱猜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聽我問她,方曉楠冷笑了一聲,故意和我曖昧的靠近了一些,貼著我的耳朵說:“他們就是沈家父子,那個老的是沈氏集團的當家人沈坤,那個小的是……嗯……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沈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沈博洋。”
和我想的一樣,這兩個人果然是沈家的人。
我不動聲『色』的想著,暗笑方曉楠竟然把自己比作天鵝肉,又好奇這對一老一少兩隻癩蛤蟆面對此時的處境,又能說出什麼話來。
沈博洋看見了我和方曉楠親密的小動作,他盯著我的眼裡有些陰冷,但卻沒有我所期待的火氣。
而那個老傢伙沈坤,比他兒子還要大方。
他竟然不理會我和他“兒媳『婦』”的胡鬧,反倒直接無視了我和方曉楠,裝作沒有聽見我們先前的對話,拉著方南金對他小聲說:“南金兄,家裡的事咱們等下再說,我看曉楠這孩子是氣你的,算了,先把酒會弄好吧。”
“嗯……沈兄,你看今個……唉……”
聽了沈坤的話,方南金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曉楠太不懂事了,讓沈兄見笑了,呵呵,你等下跟博洋好好說說,讓他別生氣,回頭我一定教訓教訓這個丫頭!”
方南金說著,竟然真的聽了沈坤的話。
他不失為一個場面人的,看著周圍瞧自己熱鬧的客人們,竟然面『色』不改的擺手笑道:“各位,不好意思,讓大家看熱鬧了,小女今天跟我發大小姐脾氣呢,剛剛的話做不得真,沒什麼事,鬧劇而已,大家繼續酒會吧,別忘了我們今天的主題,哈哈哈……來,讓我們舉杯,慶祝相聚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