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金山的時候,金山也看見了我,我們彼此對視一眼,我們兩個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
也就是一秒鐘後,金山“靠”了一聲,轉頭問門口的值班經理,說吃飯不給錢的是不是這個人,這表也是他的嗎?
那值班經理看起來很懼怕金山,見他發問,連忙像個哈巴狗似的笑著點頭:“金哥,就是他押的,吃飯不給錢,還賊牛『逼』!”
金山聽了這個值班經理的話,臉上頓時堆起了壞笑,一臉玩味的看向了我。
我瞧著他手中提著的那塊金錶,無奈的翻個白眼,對他小道:“我說金哥,你怎麼在這呢?我和你先講好啊,我可不是吃飯不給錢,我是……”
“行了,你說個屁呀!”
不等我說完,金山就笑罵了一句。他將我的金錶還給我,隨後看向門口的值班經理說:“自己人,這屋免單。”
“哦……啊?”
聽見金山說免單,值班經理有些驚愕:“我說金哥,這個單不能免,我沒許可權,兩萬塊呢!”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免單!”
金山一臉兇光的又說了一遍,門口的值班經理連個癟屁也沒敢放,笑比哭還難看的答應了下來。
金山的突然出現,瞬間給我撐足了場面。那些先前以為我要吃霸王餐的人,此刻全都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面對他們的眼神,我只是淡然的一笑。
當我看向門口那個女服務員的時候,這女人嚇壞了。她眼神閃爍,轉身就跑,真好像怕晚走一步,我會記住她模樣一般,甚至跑到拐角樓梯口的時候,她還把高跟鞋給跑丟了。
瞧著她狼狽離去的身影,我無奈的搖搖頭。
心說這就是小人吶!
當你有錢有勢的時候,他們會上趕著巴結你,甚至給你『舔』屁股都在所不惜。
當你沒錢沒勢的時候,他們會拿你當路邊的狗,任意嘲笑欺負,根本不把你看在眼裡。
當你東山再起的時候,他們就會像那個女服務員一樣,跑的無影無蹤,因為他們很害怕,害怕你會像他們一樣,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
多麼可笑的世界呀。
哦,不對,應該是多麼可笑的人!
我心裡默默的想著,笑著對金山搖了搖頭。
金山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問我怎麼了?
我對他說那個女服務員不能用了,早晚還會得罪客人。金山點點頭,說了句“明白”,便不出我所料的告訴我這家高檔海鮮酒樓,其實也是風哥的產業。
得知無意中走進了風哥的地盤,我心說這可真是“命中註定”。金山看了一眼仍在低頭啃螃蟹的大能,問我這位兄弟是誰。
我說他是我一個朋友,金山沒有說話,他對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跟他出去。
隨後他關上了包房的大門,站在走廊裡對我說:“你來的正好,浩子,我們和二老闆發生衝突了,風哥需要你來處理一點事情。”
我們和二老闆發生衝突了,這是什麼意思?
聽了金山的話,我有些詫異,不明白他嘴裡的“變化”指的是哪方面。
我當時聽見這話的時候,腦子裡最壞的想法,是風哥與二老闆之間的爭鬥,也許是風哥遇到了困難。但我感覺這個想法不太可能,畢竟金山還在這裡,就說明一切進行的應該很順利。
見我『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金山示意我不要多問,他讓我跟他去一間私人辦公室,反鎖了房門後,金山這才對我講起了這幾天風哥與二老闆的事情。
原來我們哪天在醫院和李海發生衝突,只是小場面而已,風哥因為某些決策的問題,與二老闆鄭宇良發生了分歧,他們越鬧越兇,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方,就在我們醫院的事情發生後,風哥一鼓作氣,已經將二老闆的所有勢力趕出了d市。
但這其中有個變故,就是周東。
這個王八蛋在臨危之時他竟然出賣了二老闆,他手裡拿著一份重要的商業資料,沒人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但卻是風哥出奇制勝的關鍵。
正是周東手中的這份資料,讓二老闆一敗塗地。
風哥那時候答應周東會留他在身邊,為了暫時穩住他,風哥把一家商場裡的電玩廳交給了他。
但這個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風哥知道他留不得,可明面上風哥又不好辦掉他。所以風哥決定讓我去一趟,以私人恩怨的藉口,處理掉周東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