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不知道風哥在想什麼,所以也沒敢出言打擾他。
足足過了半分鐘後,風哥笑著開了口,他問了我的年紀,又問我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本不想說這些,但我當時就跟吃了『迷』魂『藥』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信任他。
我把自己的年紀說了,告訴他我24歲,說家裡沒人了,就剩一個姑姑,然後就是我。
聽我這麼一說,風哥的眼裡有些詫異。
他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人,笑著說:“既然你就一個人,現在又落了單,那你跟我走吧,我給你找個正經的工作,不比你現在混藍道強嗎?”
我當時聽了他這話,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他想要“收編”我。所以我就對他這句話來了興趣,問他能給我找什麼工作。
風哥聽我發問,他眼神玩味的看了我一眼,嘴裡說出了一句話:“我在d市做點小生意,正好缺一個人手,你有興趣嗎?”
“小生意?呵呵,大哥,您別逗我了,一看您就是大老闆,怎麼會是小聲一呢。”
我嘴裡說著,心想這傢伙可能在玩我,就他的這份派頭和氣度,要說他是小老闆,我才不相信呢。
但不管我信不相信,但我可不怎麼懼怕他,因為小爺我雖然不算個人物,但我最有錢的時候,資產那也是上過一千萬的。花錢找樂子的時候,也曾揮金如土,幾十萬幾十萬的花,我眼皮都沒眨過一下,如今他做“小生意”還想收編我,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心裡想著,有些不高興了。我以為他是瞧不起我,拿我逗悶子。於是我就站了起來,儘量保持笑容,對著他感激的說道:“風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這個人天生就是賤,您的工作都是大拿,我才疏學淺可幹不了,我謝過您的好意了,也謝過您今天出手幫忙,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咱們以後再見。”
我說著話,挪開身後的椅子,起身就往外走。
風哥好似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所以他也沒攔著我。
等我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的時候,風哥突然說話了,他說了一串電話號碼。
見我愣在門口,他又對我說了一句話:“兄弟,人各有志,這點我明白。但我還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想換個生活方式,記得給我打電話,好自為之吧。”
當我離開了這間客房之後,風哥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複雜的笑容。
桌上的另一個男人看著他發笑,無奈的搖頭給他倒了一杯酒:“哥,你到底看中這小子那一點,不就是個老千嗎,這種人咱們一找一大把,有什麼稀奇的?”
“他不是普通的老千,你沒發現他身上有種難得一見的品質嗎?”風哥說著,品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老二,你信不信,他一年之內肯定回來找我。”
“為什麼?”
餐桌上的男人有些不明白。
風哥笑著看向了門口,目光有些深邃:“因為他會把自己玩死,接下來的一年他一定會走投無路的!”
風哥的話說的很對,當時雖然我沒有聽見他的話,但我在接下來的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這讓我厭倦了藍道的生活,最終撥通了他給我的那個電話。
我當天從風哥的房間出來,整個人瞬間氣勢全無,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和馮慶博一起賭錢兩年了,是他把我領進的這個門,我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害我,這讓我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我先是渾渾噩噩的下到了賭場五樓,當我『摸』著兜裡只有一百多塊錢的時候,我愣住了,這才想起了我先前留在牌桌上的那十幾萬籌碼。
我返回了八樓,去找當初負責我們房間的那個荷官。
見我竟然回來了,那個荷官的眼神有些怪異。我沒有理會她的表情,直接告訴她我要拿回我的錢,拿回我先前放在牌桌上的錢。
在這種大賭場裡,最大的好處就是封牌後,牌桌上的任何東西都沒人敢『亂』動。
聽我說是來拿錢的,這個荷官的表情很詫異,她告訴我說,我的籌碼已經被馮慶博拿走了,他說我們是一起的,所以賭場就給了他。
一聽說馮慶博拿了我的錢,我當時還是沒有往壞處想。覺得這傢伙可能是怕我忘記,所以幫我提走了也說不定。
我謝過了這個荷官,隨後我快速離開了這家酒店,當我滿心以為能在我們住的地方見到馮慶博的時候,我卻徹底失望了。當我開啟入住酒店的房間,放眼之下,裡面是一片狼藉。
馮慶博的東西不見了,我的旅行包也不見了。
眼前的一切告訴我一個事情,馮慶博走了,而且走的很倉促。他不但帶走了自己的東西,還把我的東西也拿走了。
我的旅行包裡,當時除了衣服和日用品之外,還有幾萬塊錢的現金和我的身份證、銀行卡,我想這件事馮慶博是知道的,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