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馮慶博之外,茶几邊上還有兩個叼著香菸的男人,與一個背對著我們,翹著二郎腿的胖子。
那胖子背上紋著“關公屠龍”,腰裡也和六哥一樣,彆著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在茶几旁的沙發上,還坐著三個穿著西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垂頭喪氣,顯然剛剛他也在賭桌上,一定是輸了不少的錢。
見我們進來,屋裡的人全都向我們看了過來。
六哥哈哈一笑,摟著我的肩膀說:“這是我一小兄弟,老爹咱就不提了,有錢。這不是少人嗎,我琢磨著讓他過來湊個數。”
聽了六哥的話,屋裡的人又將目光全都放在了我的臉上,與我肩上掛著的皮包上。
按照我與馮慶博事先編排好的,這個時候我要逢場做戲,裝作是等下被宰的小綿羊。
於是我眼睛賊溜溜的在屋裡掃視了幾圈,不敢刻意去看馮慶博,裝作有些害怕的,將目光盯住了眼前胖子腰裡的那把西瓜刀。
見我盯著他看,這個胖子兇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害怕”的退後了一步,對著六哥說:“六哥,這……這局我就不玩了吧,你看看,這這……這刀都上來了,我,我……我這……”
“哎呀我草,兄弟,你怕什麼呀,這屋裡都是朋友沒外人,那刀怎麼了,他就是個賣瓜的,能不帶刀嗎?”
六哥配合著跟我扯皮,他的話讓屋裡人一通大笑。
那個胖子笑的前仰後合,他把腰裡的西瓜刀拔出來,“啪”的一下摔在了茶几上,隨後故作和善的,笑眯眯的對我說:“小夥,別怕,我就是個賣瓜的,這是我吃飯的傢伙,能不隨身帶著嗎?”
胖子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而其他人聽了這話後,也是跟著起鬨大笑。
看著面前這幾個人,我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善茬”。
那胖子藉著六哥的話說自己是賣瓜的,屁,鬼才信他!
看見這幾個人真把我當成了“點子”,馮慶博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狡詐。
六哥跟我演戲,半推半拽的,把我弄到了茶几邊上。
他豪爽的丟在我面前一萬塊錢,說讓我拿這錢玩,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他的,還說就當給我熱手,覺得這局行就留下,不行他絕不攔著。
六哥這話其實是給別人聽的,他也是深懂此道的人,哪能不知道演戲要做足的道理呢?
我拿著面前的一萬塊錢掂量了兩下,伸手還給他,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了兩萬塊錢摔在了桌上。
見屋裡的人都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我裝作真是個“敗家子”一樣,靠在椅子上對六哥說:“行,既然哥你說話了,那弟弟我就玩兩把,不過咱們先說好啊,我要是覺得不行,我可真下,你可不能攔我。”
就這樣,我成功的為馮慶博打了掩護,將桌上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我的身上。
出於對我的“照顧”,這些人重新開局,問我玩什麼。
我看著桌上的牌面,知道他們在玩十三點,我故意說這個我不會,我就會玩炸金花,那個乾脆直接。
於是我們重新開始,由我對面的一個男人洗牌,馮慶博切牌,我也開始了我藍道生涯中的第一把社會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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