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重型機車回報館途中,殘留在腦核內半邊釋妙令半邊辛滸合併而成的臉。妙令一下子佔據了辛滸的整張臉,展出詭異的笑容。
那張嘴巴精確的把浪逢被砸成肉醬前的回應說成:“你是我回來地面找到的第一個把我埋於千億層之下的玄門手。找到你不是你的不幸,是我的紅運!”
代替了血之吻的浪逢,以玄妙的腔調接著說:“有關我爸媽及兄弟你管不著!別用那虛偽……假仁假義來刺痛我的軟肋!”
一道像抽離那具肉體,崩裂被砸碎的迴響聲,像初生嬰兒的喊聲:“瞪……著瞧爸……”
這瞬間就是郝骨齊憑他畢生的氣力把三十多斤重的攝影機砸破浪逢這位代言人那實體的叫喊聲。
貌似風平浪靜的一天,聽新紮寫手的莫札特說這幾天的沉靜有點異常。郝骨齊坐在莫札特身旁在定期清潔他手中的單反鏡頭及機身。
郝骨齊吃著下午茶,莫札特在樓下飯堂買回來的一大堆素齋零食。郝骨齊都搬進茶水間後面的空間成為住客了。
莫札特:“這幾天你傳授給我所謂條件反射的拍攝,就像空戰的飛行員戴著跟隨視線的機關炮,不用瞄準的。我大概抓到要點。這裡是我沒有用觀景器拍下上班前在家門口遇上的打架場面!齊哥,你批評一下!”
郝骨齊拿著一部莫札特自己掏錢買的入門級單反相機。重播那段不錯的錄影。
郝骨齊:“手很穩定,沒有晃個沒完的逐步變焦。能捕捉到誰跟誰是這場集體打架的主要角色。”
看著面前的寫手,齊哥:“錄影也能有這水平。硬照應該還要好的了!加把勁兒!看看武哥是否開綠燈給你跟著咱們當突發攝記和寫手!”
阿齊輕聲地說:“若我是吳秋的話,絕對打你的小報告,把你聰慧打成是力有不逮的見習記者。永遠把你打入冷宮!這個你要擦好吳秋的屁股,搞好與其他老記們的人脈關係!”
重型機車沒有回報館,卻停在中區分局的門前。二樓飯堂接近廚房處的玄武站在只出現半邊玉體妙令面前。另一半的妙令還是躲在門後面,臉龐上的鼻子緊貼在金屬門的厚度。讓玄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以同一邊臉反映在門的金屬面上。
玄武:“整張臉都只是左邊,不好看!太工整太完美的臉頰只會帶來某種詭異及恐怖的視覺效果!”
淺笑聲在玄武的耳膜裡震盪。緩慢的拉開她面前可進出廚方的門,她讓玄武慢慢的逐步看清楚她的整個實體的長相,包括小腳丫踩著一雙可長時間站立的黑色厚底防水防滑皮鞋。
今天的美女大廚在金屬門反映裡,怎看都不像是狙擊狂魔的女殺手。出家後可能從面相到腦核都有了打通天地人……四界的能力!?
妙令開腔了:“我這種狀態只有你在這距離可以看到,我呢……永遠都沒法看目前自己處於一個怎樣的狀態裡。拿兩面鏡子都未能掌握自己的長相。你說是不是?”
玄武:“我只能說在我眼裡的美女大廚很邪門,也很妖氣!充滿誘惑性的看著我!”
妙令:“別被你目睹的,被自己大腦所影響!這世間好玩的地方就在這兩點。主觀客觀!”
今天可真的是親眼看著那雙黑色啤機注塑機)造出來的鞋,沒穿襪子的蒼白小腳丫如何擺脫那雙人造皮鞋,雙足尖垂在距地面一公分處,緩慢的姿態好讓玄武能夠看清楚叫妙令的波浪長髮大廚是如何飄到只距十公分不到的玄武眼前。
一股迷魂的迷迭香衝進嗅覺系統內。玄武的雙眼目睹一雙單鳳眼內的瞳孔,沒有像辛滸那x光探射燈般刺探自己腦袋的目光。
妙令:“十秒後,你才感受到我親在你鬍渣的唇上!那到底是否真的親在你那張今天忘了刮鬍子的嘴唇上呢?倒數開始,七六五四三二一!”
保持十公分的距離,玄武果然感受到一張唇觸在自己的嘴巴上,但兩人的距離則沒變。
妙令:“十秒的時間軸內非線性的狀態!人類只用了第七感這個形容詞來看待。
玄武接著看到纖纖玉手觸在他的手背上,但絲毫沒有被觸控的感覺。
妙令:“把你錄下浪裡白條的那幾句話,倒著播放就能聽清楚它在嘮啥的了!它在遊戲人間之際也在報它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