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錄音筆,塞回男記者襯衣的口袋。雞爪順勢按在男記者的胸膛上。玄武感受到不是常人的體溫,而是清涼透心的手掌心所傳遞上的冷漠無情以外的奇異感覺。嗅到女警督身體散發出來的沐浴香氣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像羊奶的騷味。
辛警督眨著大眼睛:“這些情報可以提供給你發展的空間,不止於一天半天的新聞頭條,而是可以製造出一個讓讀者產生恐怖和充滿羶色腥的聯想空間。你的創意和想像力我有十足的信心。你的心跳告訴我你的火爆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像連載專欄的報導,資料方面你需要什麼的,在我能力範圍下都會全數給你,就給你一個!”
四目交集在一起。輕輕的把那隻冰冷的雞爪拿離胸前。一隻燙手拿著一隻雪藏雞爪,結果不是雞爪被溶化,而是燙手被急凍成為僵硬的鴨掌。
“還要啤酒嗎?”辛警督站起來問道。
“不用了,謝謝。”玄武回應。
兩手分開,辛滸:“要洗澡才可以進入你的右手邊的客房睡覺。我今天忙得有點累了。晚安玄武!”
說完,倩影足不觸油木地板就飄進左手邊的睡房。留下玄武一支公坐那裡。
門再開啟,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伸出來:“想看dvd的話,請把音量調低一點。”門再關上。
看了半小時的國家地理頻道有關:【腦量子場糾纏與所謂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神交在當年是同志們的靈交,並非形交。當今生物命)科學實際上可以經過兩顆腦核的交集或從一方令到另一方同時產生超越三次元,直抵四次元內外,以非一般或被稱之為異常的感官及手段所觀測到。】
酒精衝上大腦,洗了個像趕著去投胎似的極速花灑澡。視線下有兩條大毛巾一右一左的掛在門後。她的家都以綠色恐怖為主調,一手就把掛右手邊紅色的大毛巾往身上擦。赤腳大仙奔向右手邊的客房。
忘了關上客廳的空調,客房裡的空調忘了開啟,房門大開。玄武俯伏在床上像一條死屍般進入夢鄉,幸好紅色大毛巾還纏在身上。
午夜夢迴,好像看到辛滸獨自坐在飯廳處吞噬那隻鹿腿,肉汁像鮮血從她嘴角處流下。那顆鹿心在跳躍,它意圖反抗那雙像雞爪的手,嘶裂聲跟撕開心房心室之恐怖聲響有數秒在時間上的落差。
睜開眼的玄武,還處於矇矓的狀態。乍看到客廳的綠色燈光被熄滅,瞳孔裡的殘影裡以相反的紅色展現出一個女性瘦骨嶙峋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習慣黑暗需時五秒的玄武。坐在床緣,意識完全恢復的男記者站起來亮起房燈。
上洗手間前走經飯廳那電烤箱前,那隻鹿腿果然不翼而飛,遑論鹿心了。烤箱內淡淡開啟保溫作用的橙色光已被關掉。上小號後的男記者走回客房時,發覺緊閉的右邊房門和開啟了的左邊房門。心裡暗忖:“這…怎回事啊?”
站在兩道房門前的玄武,一手緊抓著包裹半身的紅色大毛巾。進一步被眼前所見的是那條大毛巾是什麼時候被換成綠色的呢?心裡補充一句:“管它的,一切就跟隨著屋主的腦量子場,咱一起走就不會撞牆的了。”說完就拐進左手邊的房內……
……玄武突然快速拐出客廳關掉中央空調。房內不知何時已開啟視窗式的冷氣機,嗡嗡的機器聲加速催眠。關上房門僕在床上,睜著雙眼的玄武,想著dna的原貌是羊的科學鑑證。嗅覺記憶裡辛滸身體散發著的羊騷味!這股揮之不去的味道在空調吹風口處不斷輸送出來,領著玄武進入虛無飄渺的狀態……。
回到串爆頭條副編的案頭前,收到辛滸的訊息說因早班天未亮就出門,沒能弄早餐給玄武吃。最讓玄武驚訝的是最後那幾句。
她說:“我吃過你送上的…你那些暴戾氣味可真的是……一個允悲eoji)祝你在不是人類所為的連環屠殺案裡有破腦核般的能力!別誤解喔,我意思是連載形式的以圖文並茂鎖住廣大的讀者。”
玄武心裡暗叫:“我那些暴戾氣味?什麼意思啊?”
衝進洗手間,集中注意力在可能已發生的部位上,幸好沒有異樣的感覺。她在唬人。
像心有靈犀,一條只有哈哈哈哈四個重複笑的短訊,來自同一位女性警督。鬆一口氣的玄武,自大學畢業後,都沒曾認真談過一次戀愛。男人在仕途上首要掙上第一桶金,之後談物件也可以有籌碼和發展前景去跟人家父母競價。
玄武這個傳統老派最終是打消了談戀愛的念頭,更遑論談婚論嫁。他想都不敢想像這個時勢的女生心裡到底是怎樣看待她們心目中所謂的心儀男人。
報館裡有好幾名女同事曾因公事接接觸而產生的喜歡,他認為這種喜歡只是自己人氣急升,暫時得寵於總編輯的過眼煙雲。這種熾熱人氣也惹來少數忌妒和不滿的目光。槍打出頭鳥是永恆不變的定律,包括西方自認為是民主的國家在內。
夜班主編浪逢還沒下班,睜著血紅的雙眼看到出現在他眼前的副編武哥的身影瞬間,就大喊:“阿武!要出號外,十點前要定稿,整版都是青叢觀這起大案!你死去哪了啊?六點已派人到你家,門都差點被手足踹爆了,打你手機又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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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步跑到案頭,拉開抽屜,拿出手機,有二十通沒接電話和同等量的短訊:“出號外,速回!”
浪逢大喊:“吳秋,遠歌,莫札特!把你仨的報導發到玄武和我那裡!”
年紀較大資深老記吳秋從遠處喊回:“遠歌要半小時才行!莫札特跟我那篇要十分鐘後!武哥麻煩你了!”
玄武彈起來朝吳秋的案頭跑過去:“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