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歡看著她們兩人良久不就說話，也讓跪在地上的兩人忐忑不安。
她們想著，她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做到了這個份上，這顧姑娘總不能真的鐵石心腸到這個份上，還想將她們趕走吧？
顧姑娘到底是不是鐵石心腸其實無需證明，她就是。
不過呢，現在顧姑娘並沒有打斷將夢婉和夢清兩人趕走，畢竟早前說了，既然她們兩人是顧文泊派來監視她的，那她怎麼著都得讓顧文泊看到一些東西，當然這些東西是她故意讓顧文泊看到的。
“既然你們這麼誠心誠意地請求留下來，那我也只能讓你們留下來了。”
顧言歡話音落，夢婉和夢清兩人連忙磕頭行禮，就怕顧言歡會突然反悔，“謝姑娘成全。”
“你們先起來吧。”
“多謝姑娘。”
“時候也不早了。”顧言歡看著她們兩人，神色頓了一下。
兩人見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連忙說道：“奴婢們這樣實在是讓姑娘看笑話了，還請姑娘稍等片刻，讓我們下去……”稍微收拾一下。
夢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言歡打斷……
“不，你們誤會了。”
“姑娘的意思是？”
“我是說時候不早了，但我還沒打水洗臉，而且還沒用早膳，所以……你們懂？”
夢婉臉色僵了一下，語氣懷疑地問道：“姑娘是讓我們以現在的模樣……出去給您打洗臉水，準備早膳？”
“有什麼問題？”
“可是，可是我們這樣……”
讓她們這個樣子出去，豈不是要讓其他人看她們的笑話嗎？
“姑娘，我們，我們……我們這樣出去會給您丟人的。”
“我不怕丟人，而且我也沒覺得你們這樣會丟人啊。誰都有狼狽的時候不是嗎？”顧言歡笑道，“我聽說你們府上還有一位不受寵的七小姐，聽聞她就時常穿著一身破爛，滿臉血汙地被人圍觀，我想你們在這府上那麼久，肯定也見識過，甚至還不僅一次吧？”
從小言歡的記憶中，確實搜尋到了有關夢婉和夢清涼熱的記憶。
她們是顧文泊身邊的人，而顧司雯是顧文泊的親妹妹，顧司雯和顧司雨兩人雖然不對付，但在對待小言歡這一件事情上面卻出奇地一致。
不為別的什麼，只因為她們兩人心儀的物件都是皇甫子逸，那個第一天才。
可第一天才對她們兩人不理不睬，反而誇過小言歡傾國傾城，這怎麼可能不讓兩個傾慕他的女子嫉妒呢。
而女子一旦嫉妒，再美好的容顏也會變得醜陋難看。
因為心都黑了，人又怎麼可能會美。
顧司雯欺負小丫鬟的時候，顧文泊也有在場的時候，而這時候夢婉和夢清兩人也偶爾會陪伴在一旁。有時候顧司雯叫自己的人欺負小言歡還不夠，也會帶上顧文泊的人……
這也就是說，夢婉和夢清兩人其實也是曾經狠狠欺負過小言歡的人。
不管她們是不是奉命行事，欺負了那就是欺負了。
既然是欺負了，她這個後來者說來幫小言歡報仇，自然不會對她們兩人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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