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歡輕笑一聲，“那到時候為了證明我的身份，豈不是又要鬧得人仰馬翻的？到頭來，如果能證明我的身份，那被人知道堂堂顧府的嫡小姐居然住那樣的破爛院子，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指不定別人會怎麼議論爺爺你們的，說……”
顧言歡挑了挑眉尾，“到時候說你們喪盡天良，苛待遺孤豈不是不好？”
顧家主臉色已經變了，但顧言歡卻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說道：“又或者，如果不能證明我是顧家嫡小姐，這不就是在說爺爺你們為了得到上師丹，隨便找個人糊弄皇室？這若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外頭人會怎麼說呢。”
顧言歡眸光微動，神態誠懇，“我哪裡是為了自己能住好點的院子，這不都是在為爺爺你們考慮嗎？哪知道爺爺不僅不體諒，還斥責孫女拿喬，這可真是讓孫女我傷心得很啊。”
嘴裡說著傷心，可她的表情卻根本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哪裡傷心了。
顧家主冷哼一聲，“這些就不用你費心。既然你想嫁給墨王，不管是否真心，這件事情是不能再更改了，在成親之前，都乖乖在府裡待著，否則……”
否則什麼？
不用繼續說下去，也知道是在威脅她。
顧言歡笑了笑，“爺爺既然這麼說了，我自然要識好歹，乖乖在府裡待著。”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有後悔的時候呢。
從前，顧司雨欺負小言歡最狠，但也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欺負。
在毀掉顧府之前，把這些曾經欺負過小言歡的人，當做是消遣品，不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我回來的訊息爺爺可告訴其他人了嗎？”顧言歡笑了笑，“想來我失蹤的這段時日，府裡面的其他兄弟姐妹肯定擔心得要命。”
他們自然是擔心，但卻不是在擔心她，而是在擔心沒了她，那就不知道誰會被送進墨王府，當這個犧牲品。
他們擔心的只有自己。
顧家主皺了皺眉頭，“從前是因為你自己不爭氣，如今既然回來了，也能夠修煉了，便和府裡的其他兄弟姐妹好好相處，免得生分了。”
顧言歡聞言，笑了笑，起身道：“爺爺吩咐，孫女莫敢不從，就是不知道其他兄弟姐妹會不會喜歡我呢，孫女好擔心。”
顧家主皺著眉頭，不想再多說，他也不想再看顧言歡裝模作樣的樣子。
“你若是聰明，自然知道怎麼討得其他人的喜歡。”顧家主擺了擺手，“下去吧，安分一點。”
“是。”只是安分的那個人不應該是她。
顧言歡從書房裡面出來，與候在門外的顧總管對視了一眼。
顧總管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別以為他看不出他對她的不屑。
顧言歡掃了一眼顧總管手裡的東西，對他點頭一笑，“顧總管跟在我爺爺身邊多年，忙裡忙外的，辛苦了。”
顧總管摸不準顧言歡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應，抬步往書房走去，他還有事情要稟告，沒空和廢物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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