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顧言歡笑了，坐在上面的顧貴妃臉色卻不是很好，瞥向一旁的福公公，眼神之中已經帶著殺意了。
她本以為漪雯是景文帝不知道從哪裡新收的美人，卻沒有想到她竟是和顧言歡一同入宮的，而顧言歡是她召進宮的，這樣豈不是是她自己給自己召了一個敵人進宮嗎？
顧貴妃餘光看了景文帝一眼，果然就看到景文帝落在漪雯身上的目光是勢在必得。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皇上，花街那邊是京城裡面有名的街道，整條街過去全部都是青樓。從前雖然京城裡面的世家公子也偶爾會去，卻不會想最近這樣流連忘返，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歡顏姑娘的花滿樓。”
顧貴妃笑了笑，“早前臣妾還詢問，明明這管事的容貌並不出色，為何能引得京城裡面的世家公子趨之若鶩。皇上，您猜歡顏姑娘回答臣妾什麼？”
她也不是真的要從景文帝這邊得到一個答案，而是在提醒景文帝……
“她說她雖然姿色平平，但樓裡的姑娘才貌都堪稱絕色，讓人不愛都不行。臣妾本來是不相信的，如今看到這位白衣姑娘，看來是臣妾狹隘了。原來青樓裡面當真有如此動人的女子，看來花滿樓裡面的生意好也實屬正常。”
果然就見景文帝聞言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早前提起花街花滿樓他就應該想到，這名叫漪雯的女子就是青樓女子……
但漪雯實在太過乾淨了，讓人根本無法將她和花街那邊那等汙穢之地聯絡在一起，他也就下意識地忽略了。
而如今顧貴妃突然提起，他想忽略也忽略不起來了。
沒想到這樣一個乾淨脫俗的女子竟是青樓女子，還不知道已經接了多少恩客了，他一個皇帝如何會想用不潔之身的女子……
頓時景文帝也感覺到自己被欺騙了，可偏偏他又對漪雯產生不了厭惡，也不知道她到底擦了什麼香，竟這般地好聞……
顧貴妃本來以為在她提醒景文帝，漪雯是不潔的青樓女子之後，景文帝會暴怒，卻沒有想到景文帝不過眉頭皺了一下，對著漪雯依舊有著掠奪的心思。
此時顧貴妃落在漪雯身上的餘光已經不僅僅是不善了，而是恨不得將漪雯大卸大塊。
漪雯像是受驚了一樣，眼眸無措地睜大，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呆愣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一下子便勾起了景文帝的憐惜之情。
恰好這個時候顧言歡開口道：“娘娘可能誤會了，漪雯從不接客。”
景文帝的神色亮了，顧貴妃的臉黑了。
顧言歡卻也不管兩人的反應，而這本來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漪雯是小女子的妹妹，小女子培養她為的是希望她日後能找個良人嫁了，從此脫離那等煙花之地。這是小女子這輩子都無法達成的願望，因為小女子還有樓裡的那些姑娘要照顧著……”
幾句話也就最後一句話有個半分真，但就是這樣卻也讓顧言歡說得情真意切的，讓人聽著動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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