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角那翹起的弧度，當他再次看到福公公的時候，再次繃緊了。
如果沒有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他現在的心情肯定會更加美妙的。
“你說誰不識好歹？”墨無淵的聲音很冷，冷到只是聽到他的聲音便忍不住要打一個寒顫。
福公公這樣的人擱在墨無淵這邊，不管什麼時候，那都是連螻蟻都不如的存在。
若是煩了，那殺了也就殺了，根本也無需他多分一個眼神給對方，又或者動了尊口和對方說話。
可是……
墨無淵餘光看了顧言歡一眼，雖然他的小寵物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他的小寵物不想他殺人。
別問為什麼知道，他的小寵物他還能不瞭解嗎？
他可是一個好主人，自然得寵著自己的寵物了。
被墨無淵看著，福公公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明明他連整個玄夏最尊貴的男人——皇上都見過了，可是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他都未曾像現在這樣如此恐懼過。
方才他還能大放厥詞，如現在……
“我……”福公公心裡雖然恐懼，但他覺得他是來傳旨的，代表的就是他們娘娘的臉面，不能慫……
“嗯？”漫不經心上挑的尾音蘊含著更加強大的氣勢，這氣勢甚至不是故意而為之。
只不過，就算他只是簡單站在那裡，不說什麼，不做什麼，都會讓人卑微到抬不起頭來。
“說我自己。”
“噗嗤！”顧言歡頓時就笑了，“福公公不愧是是在貴妃娘娘面前當差的人，這變臉的本事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果然被完全馴化的哈巴狗是打不過擁有利爪子的貓。
被嘲諷的福公公剎那間臉色跟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一樣，頓時千變萬化，但是他當著墨無淵的面又不敢反駁，只能乾笑著。
“不想去就不去，有我在沒人能逼你。”
他語氣淡淡，並非在炫耀什麼，只是在說出一個事實來。
顧言歡看著墨無淵，眉尾微挑。
明明不想詢問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他總是無意間引起她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讓他就是面對著顧貴妃的人都能說出這樣毫無忌憚的話來……
福公公聞言，頓時緊張了進來。
他奉命來傳旨，如果沒有將人帶回去，他們娘娘豈不是會認為他無能，辦事不利？
他這些年雖然風光，但下面想頂替他位置的人大有人在，若是他辦事不利的話，輕的話會被責罵一頓，但嚴重的話就是會直接撤職的。
不，他一定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福公公，你說我該不該進宮呢？”顧言歡似笑非笑地看著福公公。
福公公靦著臉，對顧言歡鞠了一躬，“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娘您。小的奉命來宣旨，傳……不，是請姑娘您進宮，還請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為難小的，就隨小的進宮吧。”
“可我怕死了……”顧言歡擺弄著自己的紅蔻丹，笑道，“進宮一不小心可是湖被‘砍腦袋’、‘五馬分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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