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雯神色一僵，本來興奮的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但憑姑娘吩咐。”
但憑姑娘吩咐？
又是這句話……
顧言歡將茶盞放下，傾身挑起漪雯的下巴。
“若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你也願意？”
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
漪雯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
就算修靈者的壽命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不斷延長，但也並非沒有界限，所以子嗣問題依舊極為重要，尤其是對於皇室之人。
修為的提升不僅能讓壽命延長，也會延緩衰老，包括容貌。
她容貌雖然貌比天仙，但是她修煉天賦實在一般，至今也不過靈者一重，總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的。
她雖然沒有入宮過，但這些年接觸過的男子也不少，哪個男子會喜歡面對著一個老太婆？更何況這個男子還是後宮佳麗三千的皇上，皇上從來就不缺女人，還是貌美的女人。
而等她年老色衰的那天，她若是沒有孩子傍身，豈不是老無所依，乖乖等死嗎？
顧言歡看著漪雯目光的剎那變化，也心知她在想什麼，諷刺地勾著唇角，就要鬆開手……
果然還是什麼都捨不得。
然而就在這時……
“我願意！”漪雯喊道。
顧言歡頓了一下，眉尾微挑，看著漪雯不說話。
果然下一刻漪雯又試探地問道：“我能請姑娘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顧言歡坐直了身子，擺弄著自己的紅蔻丹，漫不經心地說著：“你知道，你沒有和我資格和我談條件。”
漪雯失望地垂著腦袋，顧言歡也不說話，而這時她指尖的紅蔻丹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每點一次，明明沒有多大的聲音，卻讓漪雯度秒如年，分外煎熬。
也沒有堅持多久，就見漪雯再次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請姑娘讓我入宮。”
顧言歡點著桌面的手停住，而她手邊是一個大約三厘米長寬高的小盒子。
她將小盒子拿起，遞給漪雯：“吃了它。”
漪雯抬頭看了一眼顧言歡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顧言歡一眼，這才將小盒子開啟。
就見裡面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藥丸。
藥丸很漂亮，跟珍珠一樣，可漪雯看著她只覺得懼怕和忐忑。
“姑娘，這是？”
“說過了，你若要入宮，這輩子就不能有孩子。”
這就是讓她無法有孩子的東西？
漪雯沉默了片刻才顫抖著手將藥丸拿起，放入口中。
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製成了，入口即化，口齒留香。
“喝了。”顧言歡倒了一杯茶水，笑著遞給漪雯。
藥都化開了，漪雯就算想吐也吐不出來了，這次她也沒有遲疑地接過茶水，喝掉、嚥下。
“姑娘，我吃掉了。”漪雯小心地將空茶杯放回桌上，看著顧言歡。
“嗯。起來吧。”
看著依舊拘謹的疑問，顧言歡笑了笑，“也別擔心，那東西可不完全是個壞東西。它能讓你更快得聖寵，且榮寵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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