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雯不知道顧言歡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那你想不想也入宮？”
“姑娘的意思是？”漪雯猛地抬頭看向顧言歡。
卻見顧言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漪雯才驚覺自己太過激動了，同時也將自己的心思暴露了。
她不僅僅想從王媽媽身為離開，同時也想成為人上人，賣笑的日子她是過夠了。
“春風閣一時半會還裝修不好，你大可趁著這段時日好好想想。”顧言歡看著漪雯，嘴角的笑意不再，“提醒你一點，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漪雯離開之後不久，便有人將熱水和乾淨的衣服送來。
如今春風閣雖然大不如前，但王媽媽和漪雯她們身邊也還有伺候的人，只是這些人顧言歡一個都沒用。
打發她們離開之後，顧言歡弄了點吃的在一旁，讓顧小刀自己慢慢吃著，“就在這等我出來。”
“好。”顧小刀乖乖地點著自己的小腦袋，腮幫子還一鼓一鼓的，可愛極了。
顧言歡笑了一下，用指腹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這才轉身進了沐浴間。
將身上的衣裳脫掉，又拆了紗布，顧言歡站在鏡子面前，這才看清了如今這具身子的本來面貌。
眼前的這張臉，除卻稍微稚嫩一點，和她前世的模樣並沒有什麼區別，都當得起“妖精”二字，只不過如今這妖精因為年幼還差一點氣候，但差的這麼一點卻更能勾起別人的保護欲。
扮豬吃老虎的好面相。
顧言歡撫著她眼尾那顆鮮紅的硃砂，笑了笑……
骨架很小，看著偏瘦，但勝在不矮小，腰身很細，似乎一隻手臂都能抱得過來，看著便讓人很有欺負的谷欠望。
面板白皙，或許因為服用過帝月心的緣故，這具身子所積壓的各種毛病也都好了，如此白皙的面板透著一層淡淡的粉，如三月桃花盼君採擷。
只是……
“小了點。”瞥見自己的小籠包，顧言歡忍不住笑了笑，“不過還能長。”
卻在這時，她突然瞥見一個印記突然出現在她脖頸處，再眨眼的時候印記卻沒了，讓她幾乎以為是錯覺。
顧言歡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會，印記卻沒有再出現……
墨王府中。
“主子雖然醒了過來，但意識還不算清醒。尤其這次在十五來臨之前，主子動用了太多次靈力，甚至還動用的魂魄之力，使得他恢復起來更加地慢。至少還得再過個兩三日，意識才會完全恢復。”
冷寒聽著且歌的話，擔憂地往那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
“別擔心，這次算是有驚無險，只是帝月心……”
本來他們此次天雲嶺之行為的就是帝月心，可是墨無淵已昏迷，且歌他們便再也顧不上帝月心了，只得匆忙將他帶回。而等到他們再帶人去秘境的時候，秘境已毀。
“歡顏姑娘還沒找到？”
“還沒。”冷寒搖了搖頭。
“儘快找到，我就怕主子清醒過來之後會……”
房間裡頭，墨無淵神色略顯呆滯地坐在床上，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一雙紫眸甚至沒有什麼焦距，沉寂地像人偶。
整個房間也是一片死寂，沒有人敢進來打擾。
卻是在這時，突然見墨無淵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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