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寒周身冷肅,就算遠遠看著,也讓人覺得腳底發涼。
被震懾的眾人看著墨無淵一行人,再看那地上的斷手,回想起早前那“死於急症”的少年,心裡膽寒。
或許剛才根本就不是什麼急症,而是這玄衣男子動的手,只因為那少年罵了那女子一句醜八怪……
可若是這樣,這玄衣男子的實力就太過可怕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動手的。
一定是寶物!這男子身上一定有寶物的存在!
這個念頭一起來,眾人便越發堅信,他們怎麼也不肯相信一個年紀差不多二十的男子,實力會遠遠在他們身上。
寶物……
顧言歡瞟了目露貪婪的眾人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真是愚昧!自己做不到,便以為別人也做不到,且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下了令,墨無淵繼續看著顧言歡旁邊那雜草叢生的地上。
就這時,且歌走過來,恭敬地將一上好的貂裘鋪在草地上,“主子。”
顧言歡回神,瞥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上好貂裘,再看一眼自己坐的草地,撇了撇嘴。
時移世易,想想在前世,她也是可以這麼揮霍的人……
墨無淵卻依舊無動於衷,看著那上好的貂裘依舊帶著嫌棄。
坐地上?對於他來說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顧言歡等一會也沒見墨無淵坐下,抬頭便看見他嫌棄的眸色……
顧言歡低頭,眸光又在自己所坐的草地和且歌鋪在地上的上好貂裘之間對比了一下,才再次抬頭看墨無淵。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包裹著紗布的手往貂裘上面狠狠一拍,“坐。”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的威脅和咬牙切齒。
墨無淵看了鋪在地上貂裘一眼,目光最終落在顧言歡沒有裹著紗布的纖纖十指上面,奇怪的是原本潔癖嚴重的他這一刻竟也不覺得多髒。
他掀起袍腳,在顧言歡旁邊坐下。
而這麼一坐,兩人幾乎並肩,咒無淵只覺得有一股異香飄散到他鼻尖來,他嗅了嗅,他知道這香是來自於顧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