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拙孤身直立看著李如海說道,
“前輩、如何?可還能入你老的眼?”
李如海低頭看了看手裡斷成半截的樹枝,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未曾理解。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看破了我的煙雨劍法?”
忽然,又帶著咄咄逼人的口氣,以及怒氣衝衝的口吻質問。
有些陰沉。
“一開始。”
“牙尖嘴利。”殷若拙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如果殷若拙一開始就看破了他苦練幾十年了煙雨劍法,為何還能讓他‘關進籠子裡’,在他看來,分明是這小子對他的舉動換恨在心,想激怒自己而已。
“煙雨劍意,雖說談不上是最頂級的劍法,可是也包含了我數十年的心血,就連妖王也不能從我的牢籠中走出,就憑你一個抱元境的小子。”
微微轉過身子,眼角帶著譏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將手中樹枝扔在地下,雙手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著,分明是破布道袍、草帽爛衣,卻彷彿被他當做了什麼珍寶一樣莊重對待。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裡也在吃驚不已,甚至眼眸深處都有些動搖。
“不是說這小子下山的時候才是築基期的修為嗎?怎麼不到一年,特麼的搖身一變就突破到抱元境了,而且還進一步突破到了抱元境中期,不帶這麼玩人的,姜玄天的弟子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當年的姜明也沒這麼妖孽吧。
早知道這小子這麼邪門,老頭子我何苦自討苦吃,這種修煉速度,卻也能當得我蜀山的下一任掌門,自己這番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李如海心裡活動異常,卻不知殷若拙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
不是他在裝模作樣,而是他那一劍使出之後,渾身便沒有力氣,這叫他如何敢動彈?
只能站著不動狐假虎威了。
“我自小便對劍格外的敏感,因此在練劍上多有助力,剛才之言確實不是欺瞞前輩。”
他並沒有欺騙對方,他自身擁有心劍,劍氣經過這麼久的琢磨,也是揮灑自如,身體對劍有著格外的感覺。
他雖然一直未曾肉眼看到雨水中的那柄劍,可是卻從一開始就知曉那柄劍在何方?
至於為何他選擇被“關進”籠子裡,只是因為他明白李如海不會傷他性命,最多也就是吃些苦頭,若是能在煙雨劍法的創始人手下滾一遍,沒準自己回去之後有所體會也能將這門劍法煉之圓滿了。
這樣,自己保命的手段就又多了一些。
兩門圓滿劍法,絕龍三神劍畢竟不能輕易使出,那麼攻防一體的煙雨劍法那就是最佳的選擇了。
“對劍有著不同常人的感悟?”李如海聽聞他的話,想了一會兒,吐出幾個字,若有所思。
“呃,應該也算吧。”
他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
自己是劍聖轉生?
別開玩笑了。
“是就是,什麼叫做算是?”李如海語氣越發的不滿。
在他看來,殷若拙的實力和修為勉強可以過關了,姜玄天的草率決定暫且作罷,可是殷若拙這個人卻著實有些虛偽,太不爽朗了。
“前輩說得是。”
這種時候他還能怎麼說?只能點頭苦笑。身體又動不了了,萬一對方對他做些什麼,他也是有心無力。
“什麼前輩,我說過了,我是蜀山的長老,小兔崽子,年紀不大,心眼一大堆,和你師傅一樣,蔫壞。”
“李長老說的對,是晚輩的過錯。”立馬改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