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小兄弟的劍法很是古怪,我自問也算見多識廣,可卻從未見到過獨孤小兄弟的劍法。”
“三流劍法而已,不值一提,自己瞎胡鬧隨意比劃而已,比不上貴派的精妙劍法。”
殷若拙沒有騙他,剛才使用殺妖的劍法確實只是一些三流劍法,算是大路貨色,要說有什麼不同,那也僅僅是因為殷若拙不拘泥一招一式,七拼八湊,速度夠快,再加上在劍法上的一些領悟,故而讓蕭塵誤以為那是一套精妙的劍法。
見殷若拙不肯多說也不在意,只當是殷若拙擔心會洩露了去。
“有古怪。”
雖然只是一句話,可是兩人卻同時對對方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蕭塵似乎對我的劍法跟感興趣,莫不是看出了些什麼門道來?”
“這小子的的來歷蹊蹺,學的劍法也是無比高明,就連我也只能察覺到那一絲心悸的感覺,難怪我詢問其他人這小子和江炎的比武經過,其他人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李雲英自然察覺不到兩人暗中的交鋒,還以為殷若拙和蕭塵一見如故,心裡越發的高興了。
一邊是自己疼愛的弟弟,另一邊是自己尊敬的大師兄。
就像是一家人一樣,真好。
篝火熊熊,很多人已經熟睡。
不知為何受了傷的李雲英和蕭塵卻堅持不肯休息,並坐在一起,聊些以前的話,又聊了聊這次除魔的事情,最後蕭塵話語一轉突然說到了殷若拙身上。
“難怪孤獨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就連江炎都不是他的對手,資質是一方面,這修煉的刻苦也是值得我等學習的,我看要不了多久,這天下定會響起他的威名。”
撇了一眼不遠處正在修煉的殷若拙,蕭塵似乎在讚揚他,嘴角滿是對後輩的欣賞和鼓勵。
“大師兄?”
“怎麼了,師妹?”
蕭塵感覺有些奇怪,李雲英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嗎?又仔細思索了一下,發現根本自己應該沒說錯寫什麼?這才放心下來看向她,面露不解。
“其實,我倒希望阿雲不要這麼努力。”
“哈哈,你這是說什麼胡話。”蕭塵以為她是在說反話,輕笑了幾聲:“世間宗門千百,修行弟子千萬,天驕俊傑層出不窮,若想名震天下,自身資質固然是一個因素,可是若是沒有一顆刻苦修行的心志,怕也是一事無成,只能曇花一現。”
說道這裡,也許是大師兄的身份,蕭塵似乎又習慣性的多說了幾句:“唉,對我等修行中人來說,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的資質比不上人家,而是人家的資質比你好,修煉還比你更加的刻苦,遇到這樣的人物,怕是你一輩子就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了。”
“大師兄不要說笑了。”李雲英被他唉聲嘆氣的話給逗笑了,以為他是在逗自己開心,心情略微有所好轉:“我不是說笑的,我其實是真的將阿雲當做了親弟弟看待。”
“我也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蕭塵神色如常,看著李雲英認真說道:“獨孤小兄弟劍法精妙,就連江炎也敗在他手上,我也看不出其門道來,又見他如此勤奮刻苦,日夜不停的修煉,可見身後必定有高人在調教,亦或是他本身就是大宗門裡的某個精英弟子,我等今日與他結緣也是緣分,再加上你與她的交情,日後少不得要多交流一二,相互扶持。”
他的話很明顯。
要李雲英盡力結交殷若拙,或許能夠搭上殷若拙身後的那條線。
李雲英知道蕭塵說得沒錯,修行中人未必就有常人羨慕得那般好,相互扶持也是常理,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六大,那個門派不是盡力多交好其他同道,只求在某些時刻能相助一二就是極好的了。
可是,她真的沒想那麼多。
她只是單純的察覺到了殷若拙心裡似乎埋藏了很多事,不肯說出來,讓她這個姐姐的有些不盡職的感覺。
又想了一會兒,李雲英忽然展顏一笑:“我才不管阿雲是誰呢?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就可以了。”
感性的女人。
蕭塵失笑,女人總是這般,憑著自己的感覺行事,至於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們才不會管呢?
“既然如此,你更要和獨孤小兄弟多交流了,人心險惡,他雖早熟,可見識得未必有你多,多提點一些總是好的。”
“這個自然,我可是她姐姐。”
李雲英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滿足的看著篝火,偶爾又抬頭瞥向火光照耀的那個小人影傻樂,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
在這方面,她和方無敵似乎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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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
“怎麼了?”
“這裡發生過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