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比劍怎麼可能只是出一劍就收回的道理,劍法之精妙就在於連綿不絕,出其不意,上一劍與下一劍之間形成緊密的聯絡,一步一步的將人比如死角。
這就是劍法的奧妙,一小孩不知從何處偷學來的雜七雜八的劍法怎抵得過我大日劍派的高明劍術。
只有與小孩子的比劍才可能只比一劍就結束,因為根本用不著施展精妙的劍術。
“看我.....”
當劍與劍的碰撞即將停歇的時候,他正想使出下一招,以惶惶大日之威,一步一步壓逼對手,逼得對方心神錯亂,無力在抵抗為止,最後不戰而勝。
但是,他看到了什麼?
“什麼時候?”
他卡在喉嚨裡的下一式劍招就這樣胎死腹中,臉上錯愕無比。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殷若拙學劍那一天就暗自記住了這個道理,所以快劍也是他的一個特點。
花裡胡哨的劍法他不喜歡,蜀山的很多劍法都被他自己改良了一番。
當然,只合適他一人這樣。
高明的劍法無不是前人積累所得,自有其精妙,他也只是將之轉化更為合適自己罷了。
“太慢了。”
殷若拙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他移動半分,脖子上就會出現一道劍痕,然後就會濺出大片的血水。
所以,他不敢動。
那片冰涼他早多年未曾感受,如今那透骨的陰寒再一次讓他渾身打顫。
不是身體,而是心靈。
彷彿那普通的青銅劍上傳遞出瞭如寒冰一樣的觸感,順著劍身進入他的心神,冰凍所有。
隨著殷若拙收劍,眾人喉嚨裡又一次的發出嚥唾沫之聲。
傳遍了所有角落。
靜。
死寂。
沒有一人率先發聲。
那一劍的精妙沒有誰看得出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的驚詫、震撼。
那究竟是何等高明的劍法?
這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孩又是何人?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向其看去。
人,還是那個人。
可是,他們卻發覺殷若拙更加的神秘莫測了。
一舉一動莫不是蘊含著別樣的意味。
那細小的身影只是站在那裡,卻如同一柄神兵利器,散發著無上的劍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奪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