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江炎聽聞殷若拙要一個人抗下這事,心裡自然樂意。
“一人做事一人當,獨孤小兄弟果然夠義氣,我也不廢話,只要獨孤小兄弟將你包袱裡的靈藥全都交給我師弟作為賠償,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回答殷若拙之前要檢查對方師弟傷口的事情。
看樣子是吃定了殷若拙。
沒了西山劍派的攔路,光憑殷若拙一人如何是西山劍派的對手。
不光是西山劍派的人是這麼想的,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般思考的。
“小兄弟心腸不錯,只可惜這次算是倒大黴,碰上大日劍派這群不要臉的傢伙了。”
“獨孤小兄弟雖然有功夫在身,只可惜他那裡明白一流門派的可怕,況且那江炎傳聞在大日劍派裡實力在年輕一輩都是前五的存在。”
“是極,是極,先前那李雲英也不錯,在年輕一輩裡也算有名氣,只可惜心腸還不夠狠。”
“不是不夠狠,是不能夠狠,大日劍派是一流門派,其內有生死境的大能坐鎮,而西山劍派只不過是二流門派,雖說這些年發展得不錯,但底蘊還是差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西山劍派裡沒有一個生死境的存在。”
“就當花錢買命了。”
“獨孤小兄弟,你還是將那些靈藥交給他吧,左右不過一些身外之物,命沒了可就真的沒了啊。”
在他們的想法裡,為了活命,殷若拙只能將那些靈藥交給對方,不過是一些價值不大的靈藥而已,雖然有些價值,可是卻也抵不上自己的性命不是。
他們哪裡知道,殷若拙包袱裡可不僅僅只有那些普通的靈藥,還有雪晶白玉果這種無價之寶,是決計不能交出去的。
至始至終,殷若拙都不知道對方想要的其實只是那一株七葉草而已。
而江炎也並不知道,殷若拙包袱裡的靈藥裡,最珍貴的並不是七葉草。
對方有意沒有接話,殷若拙也不打算在問一次。
也許,就算自己證明了自己的治療沒有問題,恐怕對方也不會承認吧。
再或者,再找一個理由發難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得以“理”服人。
從頭至尾,他的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誰都沒有從他的眼睛裡發現絲毫害怕,或是退卻的意味。
“難道,獨孤小兄弟背後有人?”
這個想法自心頭冒出,頓時明悟了一些,似乎一切不合理都解釋得通了。
一個人獨自在荊棘森林裡採藥,不要說是成年人,就算是修行中人也是不會輕易踏入這裡的,真遇到什麼大妖,死了都沒人給收屍。
而殷若拙的年紀,沒有一定的底氣又這麼敢闖入這最深處呢?
“不知道小兄弟何門何派?”
殷若拙搖搖頭,不想多說。
“師承何人?”
他還是搖搖頭,有些不耐煩了,對方的想法逃不過他的眼睛。
無非是最後的確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