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上個廁所都這麼久,難不成是自己偷偷的跑了。”
正當殷若拙打算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打算把他打暈的時候,就在這時,令殷若拙困惑的物件突然開口說話了。
“女的?”
最開始讓他注意的不是對方話裡的意思,反而是他剛開口時所吐露出來的聲音。
通常情況下,男人說話的聲音粗而高,而女子的聲音通常是細而尖。
起初,從身後看,他還以為對方是男子。
但她一出聲,殷若拙就聽出來了。
聲音有些輕柔,可卻字正腔圓,有幾分官話的趕腳,又猶如黃鸝般清脆,分明是個假小子。
可是,聽這意思。
......她,好像在等自己?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才這個點年紀就學會帶女孩子私奔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要不是看小姑娘太單純,本姑....本公子才不會來提醒你們呢?”
這個姑娘好像有些叨叨。
一個人也可以自說自話嗎?
他絕對做不到,什麼話他都是在心裡說的。
“唉,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接我離開這裡啊,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地方都不許去,爹和娘也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
嗯,我一定要到姥姥那裡去告狀,說他們虐待我......”
果然。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
這個喜歡胡思亂想的姑娘,似乎一直在等著夢中的白馬王子來接他離開,嘴上說著殷若拙的壞話,心裡更多的似乎是在不滿,不滿為什麼沒有人帶他離開....也或許是私奔。
又是一個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或許,這個大小姐的身份還不簡單。
“這個臭小子.....”
叨叨了好一會兒的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又打算張嘴數落自己。
光是花心大蘿蔔、臭小子、不學好.....這些詞兜兜轉轉都說了幾十次了,也不知道換點新鮮的詞彙,看來平常極少出門。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在拖下去就不好了。
一抹冰涼瞬間沁透全身。
“你是誰?”
一道幽幽之聲憑空響起。
莫沐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寒冷過。
就如同被脫光了衣服仍在冰天雪地的野外一樣,寒風刺骨,猶如刀片一樣的刮骨透心。
寒氣從身體散發而出,猶如白藕的玉璧頓時乍起,微微抖動。
牙關在上下不住的打擺,嬌容失色。
這一刻,她後悔了。
爹、娘,女兒不孝不能在繼續在你們面前盡孝了。
雖然我時常惹你們生氣,可是那都不是我的本心,你們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