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西部不遠處的一個山丘上,白狼遠遠地注視著前方,他沒想到還會回到這裡。狩獵場,這個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地方,當他越接近,心中越發覺得不安。
狩獵場裡面變故已經傳到了無憂森林。
白狼覺得前往狩獵場的勢力那麼多,龍蛇混雜,說不準裡面就有知道如何前往中州的戰士。抱著這個目的,他從無憂森林中離開,為的就是過來碰一碰運氣。他過來的一路上並不平靜,哈卡神廟的祭司還守著無憂森林的周圍,對他進行層層圍堵。
他來到狩獵場之前,已經殺掉了14名哈卡神廟的祭司了。開玩笑,讓他去給什麼火祭司賠罪,豈不是有去無回了。戰狼部落的長老告訴他,哈卡神廟行事乖張,手段殘忍,不是好相處的。戰狼部落在無憂森林生活,寧可與猿獸人相處,也不願意被哈卡神廟控制。
想到這裡,白狼覺得殺了就殺了,反正戰狼部落也不會為此遷怒血狼部落。無憂森林對外的一直都是敵對,哈卡神廟要是硬要進入裡面,勢必要與猿獸人發生衝突。白狼相信哈卡神廟也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他們最多就是繼續追殺自己,留在無憂森林的族人們還是很安全的。
血狼部落的祖先原本是戰狼部落的幾名高等戰士。當時血狼部落的創立者,他們厭倦了戰狼部落的隱世生活方式,從無憂森林中離開。他們一路北上,突破了重重險峻,最終在石頭城落腳。不過血狼部落一直和戰狼部落保持著聯絡,始終視戰狼部落為宗主部落,同時作為從屬部落,血狼部落受到戰狼部落的庇護。
白狼快跑幾步,從山丘上跳下去,很快消失在樹林中。
狩獵場的中圈的北部,祭司們在一處叢林中搭建出幾排木屋。
中間最大的一棟木屋裡面,火祭司繆斯對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雷祭司龐海說道:“你能不能不玩弄你的雷神錐。我們現在無法深入狩獵場的內圈,是不是應該想一想辦法,而不是在這裡待著沒事幹。”
雷祭司龐海用雷神錐摩擦手肘的骨刺,抬眼看向火祭司繆斯,邪魅一笑,“著什麼急啊。那群地底的人類不足為懼,沒有身上的外殼,他們連在地表生存都無法做到。那些金屬外殼想要行動,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而那些人的補給能力不足。只要拖上一段時間,他們不攻自破。”
“等什麼?火神已經無法感應到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嗎。不要忘記了神官的指令,完不成任務,你也不好交代吧。”繆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著龐海怒目而視。
龐海彷彿預知到繆斯的反應,他提前將桌子上的杯子端了起來,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隨口回道:“火神不在是好事兒。就憑你我兩人,還不夠給火神收拾的。反正現在有5個類人獸體內有一絲火神的氣息,我們捉住一個,然後給神官交差不就好了。”
“我不同意,這是對神官的欺騙。神官要求的是火神,不是那些垃圾野獸。我們要儘快突破地底人類的封鎖,衝入盆地的深處,那裡或許有火神的訊息。”
“你同不同意的,我不在乎。深處籠罩著濃霧,濃密到看不清楚裡面,甚至無法在裡面呼吸。進去的探子都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們上次強行突破時,遠遠的觀察過,感知力被一種能量阻擋住了。就算裡面有火神,我們怕是也無法找到他,勸你不要太過著急了。”
“你這是為自己的無能開脫。”繆斯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門口,擺了擺手。
“哎,還像是誰願意在這裡待著似的。”龐海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嘴裡用能夠被繆斯聽到的音量嘀咕著,“真是不知道是誰丟了御火鏡。”
繆斯望著門口的方向,雙手緊緊地握住,指甲陷入自己的血肉裡面,鮮血直流。丟失了御火鏡,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更加嚴重的還是在剛成為火祭司的試煉任務中。神官大人對她萬分信任,親手將御火鏡交給了她,這等信任卻被她辜負了,必須要從火神手中取回御火鏡,不計一切代價。
“龐海是靠不住了,我必須要自己想辦法。”
繆斯走出房間,來到一間屋子前,她輕輕地推開房門。
房間裡面的面具戰士看到繆斯進來,全部站起來行禮道:“火祭司大人。”
繆斯示意其他人站起身來,然後對著面具戰士們說道:“我需要你們為我做一件事情。”
面具戰士中最大的戰士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火祭司大人,儘管吩咐。屬下定當全力以赴,誓死報效哈卡神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