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出現一股寒氣,樹樁附近升起一片白霧。
荒左手一伸釋放出火蛇騰蛇)追上杜明宇,只見對方頭也沒回,然後身後出現一道白光。騰蛇撞倒白光之上,立即被斬成數段,大量的生命能量消失在空中。
杜明宇的速度又快了很多,荒有些奇怪,對方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還有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荒重新召喚出騰蛇,它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彷彿被斬斷的根本就不是它一樣。他抬起左手,看著手背上面的圖騰,那裡寄居著騰蛇的靈體。火焰是消耗他的生命能量產生的,同樣道理,顯現出的火焰騰蛇也是一樣,所以消耗的只是他的生命能量。
荒突然產生一種被利用的感覺,想了想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又沒有辦法去解決掉這個問題。他的目的是給敵人找麻煩,眼下他們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那個被叫作“寒髓”的東西絕對不一般。
想到這裡,荒驅動騰蛇拉住遠處的金屬鎖鏈,然後向後拉動一直到騰蛇的身體無法延伸。他和騰蛇同時用力,身體像箭一樣飛向樹樁。他飛在半空中,遠遠看到鐵頭和杜明宇站在樹樁的邊緣,而白克塔的身體正好躺在樹樁的中間。
隨著他與白克塔的距離拉近,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沒有血液,樹樁上上一點血都沒有。更加奇怪的地方是白克塔躺著的位置,那裡的冰層早已融化了,露出裡面的樹樁和樹樁中間的一團白色的液體。
荒並沒有急於下去,他發現杜明宇和鐵頭的神色不對,樹樁上好像有些危險的東西。他慢慢接近樹樁,斜眼看向鐵頭,發現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當他走到走到樹樁時,明顯看到鐵頭滿臉的期待,於是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杜明宇。
杜明宇一臉的冷漠,看到荒在觀察他也沒有反應,而是繼續注視著樹樁表面浮現出的那團液體。
不多時,雪豹也爬上樹樁,他看到對面的荒,有看眼不遠處的鐵頭和杜明宇,想了想便走到同伴身邊。他對著荒喊道:“外來者,你最好趕緊滾開,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荒笑著回道:“寒髓,那團液體就是寒髓吧。這個東西有多少,好像不夠你們分配吧。”
雪豹怒道:“跟你沒有關係,我們怎麼分配是我們的事情。我們殺了他,然後再取寒髓吧。”他轉頭看向鐵頭和杜明宇,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回話。
“你們是什麼意思,還有白克塔現在的狀態怎麼回事?”雪豹繼續追問道。
鐵頭低聲回道:“我把他放在樹樁上,然後就要過去幫忙,可是沒等我跑開兩步就感覺到後面有寒氣。等我回頭看去,樹樁上的冰層便融化了,而他也沒有聲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同時寒髓從樹樁中冒了上來,現在變成了這麼一團。”
雪豹對著樹樁中間喊道:“白克塔,你怎麼樣?”
白克塔並沒有回應雪豹的話,依然一動不動的,他的身下除了沒有冰層外,並沒有其他變化。
雪豹的性子比較急,全身的甲殼膨脹起來,然後人一步一步向著中間走去。他距離白克塔越來越近,再有兩步就可以將碰觸到對方。他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微笑,心裡嘲笑著杜明宇和鐵頭膽小謹慎,又恨他們不顧同伴的死活。可是當他碰觸到白克塔的時候,臉色突然變了,猛地向後退開幾步。
白克塔的身體被碰觸到以後,從被碰觸到地方開始粉化,逐漸變成一頓粉末,只留下他的衣服和毛髮。
荒一直注視著雪豹的動作,當白克塔開始粉化的時候,他感知到大量微弱的生命氣息。他下意識增強體外的領域空間,防止其他物質進入他的身體,身體也向後退了幾步。
於此同時,杜明宇拉著鐵頭跳上金屬鎖鏈,甚至還向後退了幾步。
雪豹看到其他人的反應知道不妙,想要離開樹樁。他向外面用力躍去,就在他飛在半空的時候,身體突然垂直向下掉落。他落在地面之後便沒有了任何氣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狀態和化成粉塵的白克塔一樣。
杜明宇將手肘處的骨刃用力向外拔,連同手臂和手腕延伸出的部分都拔了下來,然後將骨刃交給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