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克特,我們可以談一下。”
身著機甲的摩克特沒有反應,而是專心致志地按流程來操作。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聽到這裡時,摩克特才開始有所回應,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真相?不就是你父親從中作梗,你放任不管。”
“不,他應該是這麼說的:‘我已經控制了你的妻兒’,並給你看一些證據對吧?”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你最近看到小孩子嗎?”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你難道就不奇怪嗎?明明有概念和印象,就是沒有看見過實際的存在。你比我更聰明,應該也有察覺到這點。”
摩克特的雙手終究停止動作,冷聲說道:“繼續。”
“真相,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她們根本就不存……”
“住嘴!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她們只是被你那個該死的父親囚禁起來!你也要負責任!只要我將迪亞特利的意識上傳到你的身體裡,我就可以……可以接回她們,然後找一個沒有戰爭、沒有饑荒的地方安靜地生活下去。”摩克特的語氣漸漸地弱下去,直到完全沉默下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你埋葬她們的時候,我幫忙開車運走屍體。多麼諷刺啊,作為一名天賦異稟的生物學家,你好不容易恢復了人類自然繁衍的希望……”
“我都叫你住嘴!”
“……所以你是想復活殺害自己妻兒的兇手?還是釋放我,再去迎接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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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呢?”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情況下隨身攜帶嗎?”李爾察雙腳併攏,低聲說道,“更何況,我也沒有義務向你提供證據。”
“奇怪?!”
“自從我見識過那群怪人改造的工程機甲後,我就著手做了點工作。只不過這東西沒有用到那臺自制機甲,倒是用到你這臺機甲了。對了,你也不用期望迪亞特利找的那些窩囊廢,他們不可能透過零號的阻擊。”
李爾察費力地解開束縛,來到已經無法動彈的摩克特的面前並開啟他的頭盔後,像是炫耀般地說出那些已經成功的對策。
“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對吧?都是你為了逃跑而編制出來的謊言,對吧?!”
看著幾近崩潰的昔日好友,李爾察柔聲說道:“對,都是假的。”
“假的?對,肯定是……!”
死亡讓他永遠保持住自己的幻想。
承載著屍體的機甲失去了暫時的生命,重重地倒在地上,帶走摩克特的靈魂,也帶走了李爾察最後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孤身一人的何區長也走進房間裡,向早已有所準備的李爾察問道:“準備好摧毀這裡了嗎?”
“準備好了,只不過是我這副身軀的腐爛之時才能摧毀這裡。”李爾察重複著心中預演無數遍的動作,拔槍射擊,毫無感情地說道,“我和迪亞特利、摩克特、還有你都不一樣。”
“是嗎?”何區長吐出一口血沫,同樣冷淡地說道,“但你現在的反應就和當初的他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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