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義沒有說話,而是交給她那張威廉塞給自己的羊皮紙。婦人一看到羊皮紙就瞬間換了一副口吻,說道:“現在才到嗎?算了,你進來吧。”
門的縫隙被婦人撐到剛好讓曲義透過的大小,在這個過程中門內部還發出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音,這讓曲義進來時開始推測這道看似平常的木門到底要施加多少力才能完全開啟。
婦人似乎讀懂曲義的心思,說道:“別看了,它不值得你花心思研究。”
曲義聞言便乖乖地跟著婦人走,之後二人一同來到民宅下面的一處洞口。
“雖然我知道我可能自己有些煩,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們不會在這裡挖了一個地下城吧?”曲義望著黑乎乎的洞口,問道。
“想象力不錯。可惜這幫不了你以後要做的工作。”婦人丟下曲義獨自往回走,並轉頭向他說道,“有很多東西我無法告訴你,你還是先跳下去再說吧。”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用‘跳’來描述我後面應採取的行動吧?”曲義把目光從已經走遠的婦人移到洞口,嘆了口氣,又道,“來都來了,總不能現在放棄吧。”
接著曲義將雙手撐在洞口外的地面,將身體慢慢地挪進洞口,等到身體差不多全部進入洞口後再放開雙手,整個人就這樣掉進去。用「掉進去」來形容也沒錯,因為曲義發現洞後面的通道居然是垂直於地面的!
“我現在極度懷疑設計這個通道的傢伙沒有讀過《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秘術要和科學一起兼顧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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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義感覺自己就像個「無法被吸收的廢料透過小腸」一樣在通道里穿行,雖然他有辦法減小自身現在的動量,不過想到這個神秘群體肯定會在通道里做什麼手腳,曲義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老老實實地掉下去就好。
最後曲義只覺得眼前一花,就摔到一塊黑色的地板上,然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封閉又狹小的房間裡。
“我說,其實是有辦法安全降落的吧?”曲義揉著與地面親密接觸後變得有些疼痛的部位,“還是說哪位大師聽到了我在這裡面說的話?”
“作為一名預備狩魔人,要遵循的第一條準則就是禁止胡思亂想。”一位年輕男性坐在離曲義不遠的一張實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證明給我,學徒。”
“豈不是說我成為正式狩魔人就可以胡思亂想了?前輩。”
“如果到那個時候你還能胡思亂想的話,你就會被調到索克大師那裡去研究秘術。可現在的你還沒透過血途測試,拿著它,去找莫迪娜大師報到。她將是你的主考官。”
“謝謝。”曲義從年輕男性那裡拿到一個黑色鐵牌後走出房間,視野瞬間開闊起來。
比起普遍印象中的秘密基地,這裡更像一箇中世紀領主所建的城堡內部大廳,大廳邊上有很多的門,而且頂部也裝有大功率的電燈來保證空間內有足夠的亮度。許多著裝相似的人從曲義的身邊經過,要麼去開啟大廳邊上的一道門後進去,要麼從曲義剛才進來的門出去。
「使用了空間秘術嗎?說起來安的其中一個技能就是與空間有關的。」
其實曲義的著裝和周圍人一樣都是以黑色為主調的簡單風格,這讓他輕鬆融入到這群始終默不作聲的人當中,可以有效地減小發生意外的機率。
但這不代表別人就不會發生意外了。
那名男性給曲義的鐵牌上面有個信鴿圖案,下面還有一串數字。思考片刻後,曲義就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先找到標有信鴿圖示的門,然後在某處機關輸入數字,再開啟門就行了。看,是不是很簡單?
那為什麼前面這位仁兄過了那麼久都沒開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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