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此處巡邏的是供奉三堂,一名長著臥蠶眉的供奉走過來,對李錚抱了抱拳,“多謝道友迅速趕來相助,現在沒事了。”
“不客氣,職責所在。”李錚客氣了一句,便站在那兒聽靈山宗弟子訴說事情的經過。
“……我與鍾師兄、何師兄準備去坊市購買些煉器材料,途經此地,烏煙獸忽然跑出來,口角流涎,神情恍惚,我們以為它沒睡醒,還調笑了幾句。”
“不承想這烏煙獸頭頂獨角發出一道白光,將鍾師兄打得吐血倒地,又對我和何師兄連發數道法術,還發瘋似地用角和爪子攻擊我二人。”
“我與何師兄不是對手,邊打邊呼救,後來何師兄也受了重傷,幸好供奉堂的道友及時趕到……”
說話的靈山宗弟子臉色慘白,衣衫下襬沾著點點血跡。
臥蠶眉也開口道:“我們趕來時看到烏煙獸正追著這位道友,狀若癲狂,神智似乎也不清楚,但力氣大得驚人,我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制住……”
說罷眉頭皺起,猶豫了一下才道:“宗門的靈獸從小馴養,性格溫順,從來不會傷人,這頭烏煙獸似乎中了邪……”
李錚聽清楚事情緣由,心中喜不自勝,這說明什麼?說明虞芙果殼裡有他預料中的“東西”!
靈獸又怎麼樣,修士又如何,一樣耐不住這惡之花的果實!
他趕緊把喜訊告訴黃洪山:“老黃,烏煙獸瘋了,剛剛打傷了兩名靈山宗弟子,現在供奉堂和雲鼎峰的峰主正在處置。”
黃洪山一聽驚呼道:“妙極,妙極!沒想到這藥竟如此猛惡,我們想辦法煉丹給陶元吉吃,大仇便得報了。”
他激動地在御獸袋裡上躥下跳,撒起歡來。
李錚心說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陶元吉又不是傻子,誰給的丹藥都吃。前世有個笑話,一群老鼠開會,商量怎麼對付貓,最終想出一個完美的法子:給貓脖子上繫個鈴鐺。
這樣貓一出現,老鼠們遠遠聽到就能提前逃走。結果最後一隻老鼠問了一個問題:誰去給貓系鈴鐺呢?
黃洪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很快冷靜下來,“想讓陶元吉吃下咱們的丹藥並非易事,得好好謀劃一番。”
李錚贊同道:“對。靈獸畢竟智慧有限,所以我的藥量下得很足,不擔心它不吃,換成金丹修士就不敢這麼做了,想讓他上癮,得做足功夫。”
就在李錚和黃洪山商量的當口,現場又有不少靈山宗的修士趕來,都是一臉震驚。
一名六旬模樣的修士開口道:“樂峰主,貴峰的兩名弟子怎麼樣了?這烏煙獸又是哪裡來的?”
“多謝王道友掛懷,我峰的兩名弟子皆受重傷,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樂好施沉著臉道,“那頭烏煙獸是珠瀑峰何峰主的坐騎,若不是看在這個份上,我現在就打殺了它!”
說罷命令剛趕來的弟子道:“慄嵩、段珪,你們把這欺上的畜生關到後山監牢,等何峰主回來我親自去討個說法。”
烏煙獸也很迷糊,剛才不知為什麼,它忽然覺得自已變成了一隻貓,眼前有三隻穿著道袍的老鼠經過,所以它怒了。
“無恥鼠輩,竟敢裝作人樣!”
它衝上去將三隻“老鼠”一頓暴打,接下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如今烏煙獸清醒過來,知道自已闖下大禍,乖乖地跟著兩名修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