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洪山不愧為曾經的金丹修士,經過幾個月的參研和在李錚身上反覆試練,終於創出了適合體修的“障目術”。
體修身體散發出的精元之氣,會自動在身體四周結成一隻只氣團,一隻氣團代表一重修為。
李錚固然可以用斂息術來隱藏修為,不過有兩個問題。一來這樣做有欲蓋彌彰之嫌,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二來他一旦動用精元之氣,便不能再使用斂息術了,隱藏與攻擊兩種狀態只能選擇其一。
障目術能讓李錚的第四隻氣團與第五隻氣團合併,煉氣境修士以望氣術查探,只會看到四隻氣團,足以讓他矇混過關。
走進坊市大門,李錚發現坊市今天與平常大不相同。
上百隻魚油燈照得坊市燈火通明,燈裡不知加了什麼材料,魚油燈發出五顏六色的火光,屋頂上插滿了花花綠綠的旗子,用一句“張燈結綵”來形容也不為過。
李錚找人一問,才知道“飛虹節”快要到了。
飛虹節是為了紀念桐廬宗的創派祖師周飛虹,開宗立派的那天而設立,就在每年的九月初三。
金煞島上的修士雖然遠離東洲多年,但仍沿用東洲的歷法,宗門的節日也保留了下來。
飛虹節每年都有人慶祝,但聲勢不大,應者寥寥,不過今年不一樣,剛好是桐廬宗開宗立派一千兩百年整的日子。
據說周、元、吳三家帶頭,準備聯合所有修士搞一個盛大的慶祝活動。
李錚自嘲一笑,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桐廬宗的人。
他練的是體修,與桐廬宗本門功法八竿子打不著,但要說他是鑄體門的人,恐怕也有點牽強,連師承都沒有,總不能憑一本書就歸入鑄體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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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錚來到坊市一角,找到了從前合作過的誘獸師晁進。
“晁道友,還認得我嗎?”
“當然認得!幹我們這行的,記性不好可不行。不管是人還是野獸,只要我看一眼就能記一輩子……”晁進還是那麼話多,看樣子又要開啟話匣子。
李錚連忙制止他說下去,“我問你,你會誘捕寒水蟾嗎?”
晁進面有難色,“寒水蟾出沒無常,島上已經多年沒人見過了……”
李錚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知道哪裡有寒水蟾,你能幫我把它引出來嗎?”
“這樣啊,讓我想想……”晁進從懷裡掏摸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挑挑揀揀了半天,“嗯,我這裡有一瓶藥粉,對水陸兩棲的妖獸管用,可以一試。”
“好!”李錚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知道哪裡有寒水蟾,不過你要保密,一會兒見證的時候不要提妖獸的名字。”
“放心吧!這點都做不到還當什麼誘獸師!”晁進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人商量好酬金,又找人做了見證,定在明日一早捕捉寒水蟾。
次日,李錚來到老虎礁。
金煞島西北部的海灘有一塊礁石,礁石個頭巨大,形如猛虎,被修士們稱為“老虎礁”。
寒水蟾身懷劇毒,能噴射毒箭,吐出的毒霧也能令人麻痺。李錚為了自身安全,不但穿上了天蠶絲道袍和妖獸皮甲,還在身上塗滿鐵桐油,萬一中毒了也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晁進撒出誘獸粉,不多時,海里傳來“咕咕咕”幾聲沉悶的叫聲,一隻磨盤大的藍色蟾蜍漂浮在海面上。
兩人等了一陣,寒水蟾卻遲遲不上岸。
“寒水蟾極為膽小,光用誘獸粉可能不夠,我再來一個迷霧術,它感覺安全了,就會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