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行遠語氣極為澹然。
等到了門口時,臉上原本冷漠神情……更是一下子舒展開來,直接化為一片春風沐浴的溫潤笑容。
“嘎吱”一聲中,房門開啟。
出現在行遠面前的,就是個大約二八年華,身著五彩盛裝的嬌俏少女。
此時正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欣喜的望著行遠看。
“行遠哥哥!!”
伴隨少女百雀清脆利落的呼喚聲。
行遠微微一笑,看著面前頭上戴著沉重發飾的百雀道:
“原來是百雀。”
“我方才聽街上有士兵叫嚷,說要淨街迎什麼貴客。”
“你這樣來我這裡,不妨事吧?”
“……”
面對行遠看似真摯的一番關切。
少女嘻嘻一笑,得意道:
“淨街而已,不過是讓那些賤民奴隸不要上街,汙了貴客的眼睛!”
“我家中世代巫師,區區淨街還管不到我!”
說著,更是自腰間摸出個泛著澹澹靈光的小木牌來。
“行遠哥哥,這是我求父親得來的‘通行腰牌’!”
“只要持著這牌子,便是部民之上!”
“今日有貴客來,城中定要載歌載舞,大宴數日!”
“你若沒有腰牌,恐怕連著好幾日都不能出這石屋!”
“……”
“腰牌!”
隨著百雀彷彿邀功一般的聲音。
行遠目光不過在她手中一過,就將這所謂腰牌瞧了個一清二楚。
這時候,屋中靈嶽也現出身形。
但她在少女百雀眼中,就不那麼受歡迎了。
光是瞧見她,神色純真的百雀就嘴巴一撅,道:
“行遠哥哥,我只為你一個人求到了腰牌!”
“至於其餘人,我可沒的法子!”
“……”
從靈嶽出來,再到百雀這一番話。
一切一切都自然至極,像極了懷春少女遇見情敵。
而被夾在中間的行遠,臉上卻並未露出什麼多餘神色。
反而點頭笑道:
“你能為我尋來腰牌,已經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