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著讓下頭的人送上了食盒,“早就準備好了,都是你愛吃的膳食。”
他便料到,葉驕陽肯定要陪著周佑嫻的,就馮珩那人,滿心都是周佑嫻,小廚房裡的膳食,自然也會準備的是周佑嫻愛用的。
葉驕陽抬手接了過來,面上帶著笑,可嘴裡還是說了句,“就你是個事多的。”
不過就是一頓飯,怎還就那麼矯情了?
聽著葉驕陽抱怨,太子隨口應了聲,“嗯,是我的錯。”
而後抬手,撥了一下葉驕陽鬢角落下的幾根細發,“那我先回去了,葉相還在席上坐著,若是回去的晚了,估摸今日我得,出了洋相了。”
在馮家,肯定不會動手。
可卻,可以灌他酒。
他可沒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葉驕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太子趕緊離開,只是轉身,將那沉甸甸的食盒拎在手上,便是婢女來接她都沒有鬆開。
突然有一種,好像,誰的夫人誰心疼。
臉有些紅,原來,這種被放在心尖上的味道,是有點甜的。
葉驕陽的性格馮珩自然知曉,一早便說好要給葉驕陽好處的,不若今日夜裡的這關,總不好過的。
洞房花燭,馮珩總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葉驕陽難得沒有糾纏,若是葉驕陽之前的性子,即便馮珩給了銀錢又如何,聖人都說了,這天下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她就是說話不算話又能如何?
只是今日,瞧著周佑嫻出嫁傷感,只想著現在,能陪葉卓華一日便是一日。
這才,饒了馮珩。
第二日的時候,馮珩同周佑嫻總要進宮的,再加上葉驕陽生辰,如今算是準太子妃了,皇后的意思是,便是在宮裡辦生辰宴,同馮家一起熱鬧。
既然也用著驕陽生辰的由頭,有些事倒不用守舊,比如周生同夏柳該是到回門日子的時候,才能見著周佑嫻,到可以趁著這次進宮,說上幾句話。
雖說同馮家也是這麼多年的老關係了,可是真嫁過去了,還是忍不住擔心。
葉驕陽生辰,也沒大過,也還是她們這些個老人。
葉驕陽進了宮,在皇后跟前見了禮,便拉著周佑嫻在宮裡轉轉。
周佑嫻雖說初為人婦,除了面上帶了幾分嬌羞,倒也同尋常沒有別的區別,倒是馮珩,臉色不好看的很,拉著臉好像誰欠他的一般。
顧明慧倒是沒遮掩,當眾說了句,“皇后娘娘也是愛鬧的性子。”
旁的,自也不用說清楚了。
顧夭夭低頭抿嘴輕笑,彷彿想起了,皇后當年鬧哥嫂洞房的事了。
太子拉著馮珩坐在一邊,輕點了一下他的胳膊,“長輩跟前,收斂這些。”
聽太子說這話,馮珩便覺得,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心中越發氣的厲害,“等你大婚,我必然讓你好看!”
想著,把昨夜的仇,怎麼也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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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太子可是灌了馮珩好多酒,馮珩幾次想躲,卻準是被太子尋到,好不容易將太子送走,他才回了屋子。
誰知道,正在歡喜的時候,他的,他的衣衫裂開了,一個大男人,丟人的很。
可是沒瞧見,素來知禮的周佑嫻,笑的趴在塌上。
洞房花燭,一人難看。
且這新衣,都是宮裡送出來的,宮裡繡娘自然不會出這麼大的披露,一想便知曉,定然是那位了。
等著好不容易,重新坐在一起,結果,又被一件小衣給折騰了,在馮珩的逼問下,才知道這是葉驕陽的手筆。
這兩個最愛鬧騰的人,都沒來鬧,可卻將馮珩折騰的厲害。
至於馮珩的威脅,太子卻是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你若能將手伸入東宮,本殿,絕不氣惱。”
光明正大,氣馮珩。